公主看向四名御林军,命令道:“把这阉货给本宫绑起来。”
闻听此言,太子本想上前阻止,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可是联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对小顺子的种种怀疑,为个忠奸难测的太监对抗权势滔天的妹妹,实在不值得。更何况这四名御林军都是父皇跟前的侍卫,既然能被公主驱使,说不定还是奉了父皇的口谕。
御林军将小顺子绑好后,公主冷笑问道:“太子哥哥可有兴致留下与妹妹一同观刑?”
“刁奴擅专,劳烦妹妹处置便是了。”
说罢太子便转身想走,另外三名太监也想趁机跟着溜回去。
公主使了个眼色,两名御林军如铁塔一般挡住太子的去路。
“太子哥哥别着急走呀。本宫命人拿两把椅子来,请哥哥一同观刑。”
公主的声音,热情中透着一股呛鼻的毒药味道。
就在公主与太子对话的同时,两名杠夫抬着香柯匆匆跟着远处对他们招手的溪鸣跑去,扬州郎中也抱起药箱紧随其后。
看太子并无出手相救的意思,此时的小顺子已经心如死灰,两腿酸软无力,被御林军绑到树上才能勉强站立。暗恨自己当真是跟错了主子,贱命也卖得不值。
落座椅中,绛月公主想好了如何处置小顺子,对一名军士道:“剥下他的脸皮……自颧骨到颌骨的脸皮,给本宫齐齐剥下。”
小顺子听到这话,立刻就吓得晕死了过去。一位军士从靴筒里拔出精巧锋利的匕,毫不犹豫地在颧骨处划开一道口子,他便又被剧痛唤醒,嚎啕大叫起来。
绛月公主从腰间卸下香囊,撕开缝线,挑拣出一枚人参切片,递给行刑的军士道:“含到这厮的舌下,让参片吊住他的气血。”
坐回木椅,公主又转头看向身边面色惨白的太子,微笑说道:“本宫要让这狗奴才多挺些时辰,好让太子哥哥看得尽兴。”
参片压到舌下,小顺子轻易吐不出来。气血被吊住,他再也不会痛晕过去,眼睁睁看着自己左右两张脸皮被一刀刀剥下。
行刑的军士割完脸皮起身离开,小顺子血肉模糊的脑袋和太子的眼睛之间再无遮挡。从未见过的血腥惨状冲入眼帘,太子只觉得头重脚轻、胸闷气短、恶心反胃,脑袋扭到一边再不敢看。
绛月公主站起身来,一张狡诈邪魅的脸凑到太子面前说道:“既然是太子哥哥从小带在身边的太监,妹妹自然不敢擅自处置,只是这狗杂种打了香柯不知道多少个耳光,一点脸面也不给本宫留。还请太子哥哥亲手去打小顺子的耳光,替妹妹出口气。”
太子两只手胡乱地举起,挡在自己脸前,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任凭妹妹处置!”
“好啊,既然哥哥舍不得打,那妹妹就勉为其难了。”
说罢绛月公主对着一位军士做了个手势。
军士一个巴掌打到小顺子左脸颊上,血肉溅到两米开外。又一个巴掌打到小顺子右脸颊上,血肉溅到军士胸口的钢甲上。接连十几个巴掌后,小顺子的面部已经露出白骨,人也死透了。
“其他三个太监,碰过香柯胳膊的就给本宫砍下胳膊,碰过香柯腿的就给本宫砍下腿,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公主起身准备离开时,凑到太子耳畔轻声道:“香柯是本宫心尖上的人,你拿她出气,下场还不如拿本宫出气。你是本宫的哥哥,不管对本宫做过什么,本宫自会留你全尸。可是你动了香柯,等待你的就只有粉身碎骨化作泥土的下场!”
扔下太子,绛月公主匆忙进了会要阁。这里比公主府近很多,又无闲杂人等出入,是及时救治香柯最好的地方。
赶到床前时,扬州郎中刚刚为香柯施针完毕,止住了她钻心的疼痛,放掉了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