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清大惊失色,连忙否认:“不,郡主,我没有……只是江老爷在世时,与我父亲是故交,所以……”
“所以,阮大小姐就由着旁人来欺辱自己的妹妹,是吗?”
云安郡主原本只是声音冷淡,这会儿已经怒意十足了。阮素清膝盖一软,跪下去不敢说话。
“江家母女污蔑芷秋的清白,阮大小姐竟然还责怪自己的妹妹不懂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云安郡主活了五十年,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这般敢在本郡主面前欺凌我外甥女的,还是头一次见!阮大小姐,这是非要芷秋对污蔑之人笑脸相迎?”
“不……不是的。”
阮素清额上的汗滚滚而落,回头看着护卫们说道,“还不快将江夫人与江小姐请出去?”
江母江碧月被拉出去之前,还叫嚣着绝不会让阮家女入门之类的话。
倒是惹得周围的夫人笑。
“我的天,我在京城过了半辈子,可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便是皇室子弟娶媳妇,也要看看自己的德行品行,这江家好大的架子,那江公子只不过有些才名在外,江家就敢如此轻视旁人家的姑娘?”
“可不是?竟还敢拿贵女的名声说事,得亏弄清楚了,不然赶明儿,阮家的女郎岂不是都要遭殃?”
“得亏今日有云安郡主,不然芷秋丫头可要吃亏了。”
“平日瞧着阮家大小姐不错,如今看来还是年轻不晓事了些。”
“对啊,这样的大事,还是得要有长辈出面才合适,面皮浅的女郎,怎么能行呢。”
阮素清从地上爬起来,指甲掐进肉里,才将心中的愤恨压制住。再抬头又是那副温柔模样,起身处理其他的事情。
虽说有这么一场纷争,但及笄礼还是安稳的办完了。只是大家都有些兴致缺缺,及笄礼后早早的告辞离去。
阮素英得了消息,狠狠的哭了一场说道:“都是阮芷秋不好,是她惹出的事情,不然我今日这样好看,在这样多的夫人面前走一圈,多少的夫人该是瞧中了我才是啊。”
阮素萍少不得劝慰两句:“是江家惹事……”
“江家怎么不招惹旁人,非得招惹她阮芷秋?人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我看定是那阮芷秋仗着自己生得好看,对江公子做过什么,这才让人江家误会了。”
阮素萍便不好再说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姐姐见过江历帆一次,觉得那样光风霁月的男子才是良配。故而如今的错处,她只想全都推到阮芷秋身上。
而晚上阮俊辉得了消息,到了芳华院就是一通责骂。
“芷秋怎能对江夫人与江小姐那般无礼?那毕竟是历帆的母亲妹妹啊。”
“是她们无礼在先的。”
阮芷秋轻描淡写,给阮俊辉行了一礼说道,“江家人实在太过粗俗无礼,我与江公子原本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见过两次面,就被说得如此不堪。若单单是我便罢了,只当忍了这口气过后再想法子处理,可今日是两位妹妹的及笄礼,我的名声毁了,她们岂不是也跟着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