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去?」
為什麼?
桑寧寧毫不遲疑道:「養的狗尾巴草懷孕了,我要照顧它。」
桑曜安:「……」
哪有這種理由!
一聽就是瞎編的!
見桑寧寧扯出這個理由後,似乎十分滿意,桑曜安不可思議道:「這種一聽就假的理由,你以為我會信?」
一聽就假?
桑寧寧心中不合時宜的划過了一個念頭。
「這個理由很假嗎?」
「當然。」桑曜安幾乎要被氣笑了,「這有什麼好問的?你難道不是故意用這個理由敷衍搪塞,順便氣我一次?!」
桑寧寧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
——這不僅是個託詞,還是個假的不能再假的託詞。
可為何當日容訣發現她信了之後,竟然會表現得如此平靜?甚至後來她再次提起後,容訣也全然沒有嘲笑得意思。
桑寧寧緩緩眨了下眼:「那就當我是要去照顧一個『可令白骨重生血肉,可讓怨魂重返人間』的花吧。」
孰料,此話一出,桑曜安更生氣了。
「你說玉容花?!桑寧寧,你搞清楚,這花極其珍貴,哪怕是用藥制丹,我們都捨不得多放一點。這可不是哪裡都可以見的,我在明堂洲這一年多來,也沒見過幾次!」
桑曜安只當桑寧寧是在說一些託詞,完全沒想到桑寧寧實在藉此證明容訣的話。
無一字虛言。
真奇怪啊。
她的骨肉血親都不耐煩和她說這麼多話,而容訣卻願意給她解釋這麼多,還可以心緒平和的為她舉例。
他甚至會願意用「極其珍貴」的玉容花,和她胡亂相信的「狗尾巴草」相提並論。
桑寧寧垂下眼睫,落在身側的手覆上了暫且被她懸在腰間的小風鈴上。
「……而且可這是父親母親,我們有多久沒有和他們見面了?你難道一點都不想他們嗎?」
想?
桑寧寧想也不想,轉身就走。
「等一下!」
在桑寧寧轉身離去的前一秒,桑曜安提起嗓子喊道。
「你還有很多——很多之前的東西,都在父親母親那邊!」
桑寧寧驀然回。
被這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桑曜安一時間壓力巨大,心也跟著顫了顫。
「都在?」
桑曜安勉強穩住自己的心神,睜眼胡編道:「對,都在。」
「父親母親……他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說著都扔了,其實都幫你保管的很好。這次雲惜姐姐說想家,他們幫她找東西時,也就把之前幫你保存的一起找出來了。」
「母親這一次都帶來了。」
這話任誰聽了,都要升起一絲懷疑。
畢竟這麼多年冷遇,一朝就變換態度,誰會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