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张姨母寻了位郎中,说可妙手回春,且这郎中几年前也常给张大爷看病,再妥帖不过。
张清平确实一日好过一日,竟能扶着人下地走路。
刘妈妈皱眉,虽说张大爷身子好了,但要行周公之礼,也太操之过急。
犹豫之间,忽听屋中传来几声张清平咳嗽的声音,那两道人影慌乱分开。
刘妈妈目瞪口呆,哪里不明白,又不敢冲进去,怕惊着张清平。
只好日夜盯着张姨母,捉奸捉双,可再没遇见雨夜之事。
等张清和夫妇回来时,将这事一五一十告知他们。
张清和性子直,一听请了张姨母过来,怒气冲冲要查奸夫。
张姨母自然不认,又哭又闹,也不拦着丫环搜查,确实连一件物证也没找到。
刘妈妈被罚了半年银子,险些被赶出府,两人的梁子就这样结下。
“林小姐,不是我胡说,那夜的确见了有人在屋里。”
“可怎么也找不到一丝物证,害得我这老脸都掉到地上。”
林嫣听得入神,笑着说:“既然敢做,定是想好后路。”
“怎会那么容易让你们抓到把柄呢?”
记得祖母说过,自己四岁时,母亲与渣爹反目。林安如便时常以散心之名,去南方游山玩水。
这可好,游到人家家里了!
这些话,林嫣可不敢跟刘妈妈说。
倒不怕张清和夫妇掀房子揭瓦,要找张姨母和林安如算账。
而是以渣爹阴险毒辣的性子,反而会容不下张清和一家。
想到这儿,林嫣脸色凝重,皱眉嘱托刘妈妈。
“此事,只你我二人知道,在你家老爷那里万万不要再提。”
刘妈妈见林嫣脸色不对,有些疑惑,但也不多问,连连点头。
林嫣这里刚嘱托好,张清和夫妇那里却满腹疑问。
“夫君,我怎么瞧着,林二爷好似极看重大嫂。”
吴氏翻来翻去想当日之事。
“他们是表兄妹,自然比我们亲近,偏袒也是常理。”
张清和倒没多想。
“不对,哪有表妹见了表兄,好似见了情郎一样,又羞又急。”
张姨母那张脸委屈带着娇羞,吴氏可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