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如惴惴不安,不知这位叫自己又有何事。
“贵人突然传唤,可是有事吩咐?”
那人举起茶盏,轻抿一口,语气淡淡说:“也无大事,不过是当面夸夸林二爷的丰功伟绩罢了。”
林安如哪里听不出来训斥之意,连忙站起躬身回话,“小的无能,请贵人责罚!”
“林二爷哪是无能,分明是能耐大了!”
“前前后后折腾半日,林二夫人的嫁妆还在老太太那里!”
“那件东西找到了吗?”
林安如一脸羞愧,“还,还未。”
“贵人不知,我那嫡母和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若是强行要回嫁妆,只怕她们会鱼死网破。”
“当初,只能各退一步,也好日后再做打算。”
那人又冷哼一声,“你自己心中有数最好。”
“我向来是不大有耐心的。”
顿了半晌,又问,“张清和也算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商人。”
“不是与你那妾室有亲吗?”
“怎么到最后也丢了这颗摇钱树?”
“还有王林两家做亲一事,也被搅和得一塌糊涂。”
那人越说越气,将茶盏狠狠丢在桌上,阴恻恻说:“林二爷真是好大的能耐!”
“我苦心经营的局面,竟都被二爷毁的面目全非!”
林安如弯着腰站着,越听越心惊,直到贵人砸了茶盏,背后起了一层冷汗,连忙跪下。
“小的办事不力,还请贵人宽恕!”
“其中种种情由,小的一时也说不清。”
“说来惭愧,也不怕贵人责怪,大多数事只怕与我那逆女脱不了干系!”
“林大小姐?”
那人轻问,“你走漏风声?你女儿已知你我之事?”
“不不不,贵人的事,事关重大,小的万万不敢透漏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