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嘲讽一笑,“千算万算,可没想到把自己也算进去。”
宋时雪低着头,声音沉闷,“你来看我笑话?”
“不,我来祝贺你,不日便是沛王的人,锦衣玉食的日子等着你呢。”
听林嫣提起沛王府,宋时雪坐在床上,抱着肩膀微微抖。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
“宋小姐已与沛王有了夫妻之实,还躲得掉?”
林嫣嗤笑。
宋时雪抖得越厉害,进了沛王府,她会死,会死!
“你!都是你害的!”
宋时雪指着林嫣大喊,“若没有你捣乱,我,我可轻易脱身……”
“等京都贵人挑媳妇时,说不定,说不定,我也可寻一门好亲事。”
“做一做,做一做贵妇太太。”
宋时雪越说越开心,咯咯笑,笑一会儿,又停下,哭起来。
“可我要进沛王府了,怎么办?怎么办?”
从床上跳下,双手如钳,抓着林嫣肩膀,双目欲裂。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林嫣瞧着疯子一样的人,掰开她的手,一把将人推倒在地,居高临下说。
“谁害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让你寻个人家嫁人,是你不愿!”
宋时雪仰着脸,含着泪朝林嫣大喊,“我不愿,我不愿,我也想过一过富贵日子,有错吗?!”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何错之有?!”
“你不愿嫁入寻常人家,没人逼你!”
“你不愿自损容貌坏了前程,没人逼你!”
“可你,”
林嫣深吸一口气,厉声呵斥,“你不该为己,却拉他人入火坑!”
宋时雪泪如雨下,痴痴望着林嫣,口中喃喃道。
“你不懂,你不懂,张宝琳她,她有父母疼爱……”
“她又有你这样的好友,为她筹划。她定能在沛王府过得好,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