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放心里琢磨,见了林安如强颜欢笑,一脸愁色遮也遮不住。
林安如见了,问道:“可是有事?近日来,你怎么心神恍惚?”
张姨母眼皮狠狠一跳,扯起笑脸说:“多年心愿,如今就能了了,我倒有些患得患失,跟做梦一样。”
“多休息休息便好了。”
林安如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张姨母头皮麻,状似无意道:“不是为了别的事便好。”
张姨母心脏突突直跳,不敢细想林安如的意思,心中更加忧愁,唯恐那事儿捅了出来。
一日,张姨母贴身丫鬟绿儿,瞧着主子精神不佳,出门买了正值时节的鲜花,好哄主子开心。
一簇花束放在篮子里,五颜六色,开得热闹,张姨母见了果然心中轻松几分。
一边拨弄花束一边问,“难得这花开得那样好,看得人心里高兴。”
绿儿笑着说:“不但这花漂亮,那卖花的妇人也是好颜色呢。”
“前日去她那里买花,倒是听她说了一件趣事,夫人可要听听?”
张姨母心知这丫头是故意哄自己开心,笑问,“什么趣事?”
绿儿嘴皮子利落,将那妇人讲自己小时在一富商家中剪灯花,如何现女主人与一郎中私通,那管事妈妈现后如何被主家训斥,前因后果说得明明白白。
“啪”
一声,张姨母脸色惨白失手将花篮打翻在地,抖着身子,颤声问,“那,那妇人叫什么名字?”
绿儿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好似,好似是叫玲儿。”
张姨母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绿儿连忙扶着坐下,喂了一口茶,张姨母才缓过来。
绿儿小心问道:“夫人,这妇人有何不对?”
张姨母只觉得天塌地陷,抖着手死死攥紧绿儿,问道:“那妇人在哪?快,快带我去看看!”
绿儿无法,只能带着张姨母出门去找卖花妇人。
那妇人正在柳树下招揽顾客。
圆脸大眼,尤其是眼下一颗黑痣确实像极了长大的玲儿。
张姨母死死咬着唇,思绪万千。
这玲儿出现的时机这样巧,她不得不怀疑是否是林嫣故意设计。
可这人相貌与玲儿极其相似,又和绿儿说了那件事。
不管真假,她也不敢冒险。
定要想个法子处理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