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条条抽在皮肉上的痛觉让他不得不怀疑这真的是个鸡毛掸子该有的伤害?
秦否一边绕着石柱跑,一边道:“师尊,你不会真的把嘶嘶当做妖兽收了吧?”
“翎斩,二阶。”
只见那鸡毛掸子凶光乍射,抽打的度越迅猛,力道也越强劲。
被它击中的地方瞬间痛到麻木。
秦否的腿部被击打几下,便是倒地。
林止路过渡尘殿的时候,只听见细韧击破空气的音爆有些骇人,下一刻才瞅见了蜷缩在地上的秦否。
“师尊!”
林止跑上前,站在牧尤的身侧向他行礼。
“不知秦师弟是如何冒犯了师尊?”
林止看见这场景是又惊又怕,毕竟他来清韵十多年了也没见过师尊用二阶的翎斩打人,还打的这般凶残。
但不得不说,秦否是个人才,竟然会让这个素来清心寡欲的仙师动怒。
“毁我门规,该罚。目无尊长,该打。”
牧尤垂着眼,毫无怜悯之色的俯视着倒在地上咬牙忍痛的人。
虽然牧尤承认自己并无厌恶这个不懂礼数的小徒弟,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在渡尘殿为所欲为、顶撞师尊、坏了戒条礼数。
“秦师弟刚来清韵,不懂规矩,师尊您再打下去会要命的!”
林止求情道。
“翎斩,灭。”
白色的鸡毛掸子瞬间消失,牧尤冷言厉色的道:“打扫完渡尘殿,抄写清韵崖仙规十遍。”
说罢,那头戴青玉冠的白色身影悠然离去。
秦否的视线里只留下那人冷漠的背影。
林止将倒在地上的秦否搀扶起身,关切的询问:“师弟,没事吧?”
秦否没有回答,用手揉着自己身上被翎斩打过的地方。
“师尊很少会动怒,秦师弟,你不该总是招惹师尊的!”
林止的语气满是无奈。
秦否这个刺头,自从他来了渡尘殿,所作所为全然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尊好清静,他却总是缠着师尊;
师尊有洁癖,他却偏要往师尊的碗里夹菜;
师尊最是守戒,他却明目张胆的在渡尘殿里饮酒犯戒。
目无尊长、出言不逊、饮酒犯戒……
一桩桩,一件件,在林止的眼里,这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虽然师尊对渡尘殿的弟子管教放松,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
不得不说,秦否也是个人才。
才来渡尘殿一个月的时间,就让这个向来冷着脸的师尊数次动怒。
林止实在是“佩服”
!
秦否缓了缓身上的伤,这才对林止道:“我没事了,大师兄有事先去忙吧。我还要……”
秦否往前走了一步,腿部的伤势让他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又继续说道:“我还要打扫渡尘殿。”
这是牧尤刚才对他的惩罚,被教训一顿的秦否也算是长了记性。
看着秦否拖着受伤的身子往渡尘殿里走,林止也没有再说什么,便是无奈的摇摇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