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渡尘殿的门被打开,阳光覆盖在大殿中央,两个烂醉的人被那刺眼的光芒晃醒。
秦否睁开眼就对上一张冷冰冰的熟悉面孔正俯视着他。
明明看见那人眼角带着怒意,秦否却还是痴笑一声,师尊终于愿意见他了。
“早啊,师尊!”
秦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师尊?!”
还在梦境中的许风玹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身。
在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立马站直了身体,跟秦否并排,愚钝的向师尊弯腰行了一礼。
“许风玹、秦否,你二人夜宿渡尘殿,饮酒犯戒,可知罪!”
“弟子知罪!请师尊责罚!”
许风玹倒是乖巧认错,可他每次都是这样,勇于认错,坚决不改。
“仙派比试在即,从今日起罚你闭关修炼,直到会武前夕方可出关。”
“可……”
许风玹瞪圆了眼睛,看向牧尤。
如今距离比试还有十二天,师尊这是想憋死他吗?
但是在他抬眸对上那冷漠的脸孔时,无可奈何的收回了满腹怨言。
“是,师尊。”
言毕,垂头丧气的许风玹灰溜溜的离开了渡尘殿。
与许风玹不同,秦否则是神采奕奕的看向牧尤,态度上完全没有许风玹那种对师尊的敬畏。
他几日都没有见到他的师尊了。今日见面,他只觉得心中愉悦,连带着语气都变的轻佻了些。
“诶,弟子知道,师尊要罚弟子勤修武学,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受罚的人是你。”
牧尤道。
秦否故作沉思状,“可是之前师尊所教授的功法,弟子已经熟练掌握,难道师尊不想看见弟子的功力更上一层吗?”
牧尤垂着眼帘思索,片刻才道:“为师罚你打扫渡尘殿,抄清韵崖仙规十遍。”
“……”
“凭什么他是练功修法,我就要抄写门规?”
秦否指着已经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眼底划过失落的光,嘴边却是不服气。
他最厌恶规矩二字,又怎么肯将时间浪费在抄这没用的东西上。
“你对为师的惩戒不满意?”
牧尤面色冷静,声音沉着,一如往常。
“不满意。”
秦否脱口而出。
这个师尊除了罚人抄写、禁闭、打扫之外,就不会点新鲜玩意儿了。
“翎斩,来!”
牧尤言毕,半空中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鸡毛掸子。
秦否盯着它,觉得这鸡毛有点眼熟,好像是……
还不等他完全反应,那只鸡毛掸子就朝着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