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看着,实在是有一点哭笑不得。
景柏林跑过来的时候,已经累的有一点干呕了。
他看着刘年跟景柏森,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刘年这才想起来了景柏林,一边觉得抱歉,一边又觉得好笑,连忙就让景柏林给上来了。
景柏林眼神本来还怨着呢,一眼看到他的大哥,就看老大的大哥一副被打扰的样子,搞得他直接就是噎了一下。
他怎么觉得,自己还不如没有追上呢?
真就照着自己说的,刘年一回去就在网上找了一家洗照片的店,挑出来了几张,给人家送了过去。
没过几天,刘年就这么在床上动着自己被铁链子拴住了腿,看着已经邮过来的那几张照片。
看来看去,刘年还是觉得第一张最合眼缘。
于是,就按着之前打算好的,刘年把那一张照片给裱了一下,就这样放到了床头。
景柏森一回去,就看到那一张照片。
他看不出来这张照片到底有什么,能让刘年这么喜欢。
刘年动着自己的腿,给景柏森让了一点儿的位置,带动的铁链出细微的声响。
景柏森觉得那链子碍事儿,就把那链条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这么放到了床尾。
放完之后,他又去看刘年的脚踝。
这条链子明明就已经够轻的了,但刘年的脚踝还是被勒出来的一道痕迹。
景柏森摩挲着刘年的脚踝,满眼的心疼,问他:“脚还疼不疼?”
刘年似乎是已经有些习惯了景柏森的这个样子,将自己的腿给动了动,说:“也没有多疼,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一点儿。”
景柏森听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就只是看着这个被一条铁链拴住的男人,见他一副甘愿臣服,仿佛就算是栓他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刘年看着景柏森,觉得有一些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景柏森松开了他的脚踝。
刘年见他不说话,就打了一个哈欠,说:“要不我们一块儿睡觉吧,我今天完成了好几个单子,确实有一点儿累了。”
其实刘年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打算睡觉了。
之所以跟景柏森说一声,也不过只是为了跟景柏森说一声而已。
他对景柏森的要求很低,而景柏森又满足了他,刘年这才显得格外的温顺。
温顺的……让人觉得有一些的不真实。
说着,刘年又翻了一下身子,打算就这样睡过去。
刚刚被收拾好的铁链,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被弄得有一点乱了。
景柏森已经很少强迫他什么了,刘年说睡觉,他每次也就跟着睡觉。
对于景柏森就这样听话地关了灯这件事情,刘年十分的满意。
满意到让他觉得,就算景柏森不相信他,就算景柏森打算栓他一辈子,那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想到最后的时候,刘年就是要直接睡了过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年了。
方霄从国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听刘年的消息。
当初的事儿,并没有让他尝到什么教训,他这才大胆了一些。
毕竟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害了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