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去,名单上记载着的,大部分是跟着老皇帝生前戎马半生打天下的兄弟。
我记得这份名单上记着的大半人,对我当国师这事都没怎么表态。
名单送来的那天,窗外雨声潺潺。
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出神。
直到身边的心腹侍女,嬷嬷的女儿华儿出声提醒:“殿下,陛下那边等着您回信呢。”
言肆隐登基之后我还住在我们从小一起生活着的东宫,下面人还是尊称我一声殿下。
我挥了挥手,瞥了一眼殿中跪着的小太监:“去告诉言肆隐,就说我知道了。”
他登基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我这样放肆,敢对他直呼其名。
罢了,终究是他想要的,给他就是了。
小太监走后,我刺破我的中指,以血和着朱砂为引,施展着南疆的秘术。
我手轻轻划过面前的纸人,只片刻,面前的纸人便凭空被点燃,化作了灰烬。
飘飘洒洒落在空荡荡的殿中。
几日后,我躺在贵妃椅上,侧着头听华儿为我形容那名单上大臣的惨状。
末了,她还要夸赞我几句。
南疆的神女从不会看走眼,我确实是南疆这一代天赋最强的巫女。
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惜我做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比不过当日宫宴上舞步轻快的圣女李嘉月。
好在,我又一次帮言肆隐得到了他想要的——给我的国师之位。
我在大虞,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不风光。
我国师之位将将坐稳的时候,他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要我做大虞的皇后。
这一次我瞥见了他刚刚写好,册封李嘉月为国师的折子。
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扶那位圣女上位。
我不过是替他们扫清障碍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