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的头上有一个咒印,名为【笼中鸟】。
这个咒印在她额头上盘旋出狰狞的疤痕,给她带来了时不时的全身性炎症,和长达三个月的头痛欲裂、恶心呕吐,以及一些运动障碍。
在反应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飞鸟总是清醒又绝望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受着快让脑子炸掉的高颅内压,顺便疑惑她居然还没有因为脑出血或者脑疝无法救治而死掉。
这并非全部。
【笼中鸟】最让飞鸟恶心的一点在于,外来的查克拉会牢牢缠绕住每一个脑神经,一旦掌控者想,他就可以借此折磨她——这就相当于在自己脑子里装了一颗炸弹,但控制器在别人手里。
那你肯定会说,这种东西一定不会有傻子自己往自己脑子里种吧?
飞鸟就会(不是)
咳……没有人会自愿。
但他们可以被自愿。
作为忍界一方豪强的日向一族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制度,宗分家制度。宗家世世代代继承着血继限界白眼,分家需舍命维护宗家,并且在宗家长子年满三岁时,在分家额头上施以咒印,即【笼中鸟】。
这届宗家长子三岁时飞鸟还没出生,若没人较真的话,她可以一直不刻【笼中鸟】直到下一届宗家长子三岁,按她当时的身体状况,她可能都活不到那时候。
芳华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可惜她太出挑了。
【笼中鸟】将宗分家之间的距离无限拉大,还体现在方方面面。
比如,柔拳。
“所以柔拳真的只有这么点儿吗?”
飞鸟怀疑地追着日向拓哉问。
“当然不止。我们目前学的叫做八卦三十二掌,完整的是六十四掌。”
日向拓哉解释,又默默看了飞鸟一眼,“你可以去蹲蹲族长大人……”
“……”
飞鸟无语了一下,“八卦三十二掌我学的快,是因为之前理穗姑姑教过我锻炼身体用的那个,有个大框架所以好学,我又不是写轮眼,看一眼就会了。”
日向拓哉似乎对她有种奇怪的滤镜:“说不定你眼睛就有这功能。”
飞鸟的眼睛同一般的白眼不同,或许是因为她父亲是外族人的缘故,她的虹膜是泛着莹蓝的月白色,围绕着中间漆黑的瞳孔。而白眼的瞳孔也是白色的。
但她的眼睛同一般白眼的功能也没什么区别,至少目前是这样。
飞鸟气得捶了日向拓哉一下:“你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学会,还指望我?”
日向拓哉完全不在意这点指控:“上了战场谁还会去在意族长大人,顾着自己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飞鸟又捶了日向拓哉一拳,气得跑走了。
她没跑几步就被提溜着领子提起来,日向拓哉怀疑地盯着她:“我还没来得及问,这几天你跑得这么勤快,干啥去了?”
飞鸟乖顺地被提着,嘴里哼哼唧唧:“有病人要看……”
“那个宇智波?”
“还有羽衣、丰台、日向、很多的人……”
她被放了下来。
飞鸟正了正领子,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她今天确实有事,她要去给那个宇智波做手术。
这可是好不容易从理穗那儿求得的恩典!头一次能在人身上动刀的机会!
等飞鸟赶到危重患者休息的帐篷时,负责后勤医疗的年轻医忍已经聚了一堆。见飞鸟到了,他们齐齐让开一条通路,仿若摩西分海一样,让她走红毯一般万众瞩目地走到宇智波忍者的床头前。
因为此前一直被人围着,宇智波忍者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但此刻,他突然感到莫名恶寒。
飞鸟小小的身影投射下巨大的影子,笼罩住了宇智波忍者。
她视线环绕四周,看到周围人或兴奋紧张或害怕期待的表情,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诸位,经历了无数次纸上谈兵的练习,如今,我们终于向伟大的、开明的、如鲜花般娇艳的日向理穗女士争取到了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