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正好。
稍具规模的街道上,一只白眼睛的日向正跟着前方当作导游的族兄,好奇地在周围望来望去。
他是接收到日向拓哉消息后赶到指定地点的第二批成员,在此之前只算是对宗家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满,一时上头就跟了日向拓哉。
本以为只是大人们聚在一起渲泄怨气的披皮组织,没想到居然来真的——
这真是,泰裤啦!
来的那天晚上刚好赶上思政课,他便好奇地跟着去上了一上:哟嗬,讲的东西还怪好勒。
感觉有趣,还想听!
他有些心痒难耐,便上前一步问给自己当导游的族兄:
“治郎兄长,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对了,小飞鸟之前是不是还给你们讲了课?内容跟昨天的不一样吧,她都讲了啥呀?”
在他来之前还有一批成员,那是处理好自己周遭事务后抢先到达的第一批。他偷偷看了课表,飞鸟负责的思政课就在他们到达的那天晚上。
日向治看了他一眼:“我们那节是第一节课,飞鸟大人便让我们做了个游戏。
“游戏内容是:我们分成不同小组,并选出代表扮作不同的职业,比如农民、商人老板、员工、马车夫、贵族……然后说出自己能做的事,衡量自己在我们所组成的集体中所起的作用,并凭此打分。”
“哇库哇库!感觉很有趣啊!”
日向的年轻人眼睛亮:“然后呢然后呢!”
“得分越高表明这个职位越重要,得分最低的组要为得分最高的组做一件事。我所在的组是……忍者。”
“你知道我那一组得了多少分吗?”
他自顾自地说:“是零。”
“诶——??”
日向的年轻人傻眼了。
“我们想了很多办法去提分数,可堪堪只把它提到零而已,之前因为接委托打仗被判定破坏社会安定等,分数还是负的。”
日向治快说着,好像终于逮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于是不吐为快:
“因为得分是零,第一结论是忍者的存在没有必要。组里有人提出了异议,因为我们都是忍者,无法接受。飞鸟大人便做了个实验。
“她让我们把‘忍者’这个职业去了,看是否影响集体的运行。”
看他的表现,年轻人已经知道结果了:“所以结论是……”
“不影响。就算没有忍者,我们组成的集体一样可以运转——忍者没有存在的必要。”
日向治轻舒一口气。
就是这个结论让他心中郁结,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
忍者算是只为贵族服务的,若没了忍者,武士可以立即顶上去。贵族只是有关需求得不到满足,又不是立即会死,便放低了要求。
没有忍者,贵族该作的死一个都不会少。牠的存在既不会阻止什么也不会带来什么,不具备唯一性,在不在都无所谓。
有相似境遇的是贵族。因迫害平民掉了不少分,被删掉之后整个集体的分数甚至比之前涨了——扮演贵族的人是飞鸟,全班一致评价演得不错。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农民。毕竟人都是要吃饭的,删掉之后这个集体便随之崩溃掉了,这让被删了也无所谓的忍者组十分羡慕。
最后,拿了零蛋的忍者组做为全班最低分,接受惩罚:等庄稼熟了之后他们要帮赢了的农民组收庄稼,为期一天。
“然后,就是你上次听到的,关于社会、劳动价值与人相关的东西了。”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那是在两条街道相交的路口,立着两面宽大告示牌的地方,一位白眼睛的日向踩着木块站在高处,向周围的人群宣读新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