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有些出格。
但易隋想到她孤儿的身份,从小缺乏正确引导,最终没有将人推开。
而是揉揉她的顶,给予温柔的安抚。
林烟鼻头酸,瓮声瓮气诉苦,“隋哥,我包丢了。”
女孩温温软软的吐息喷在颈侧,带着湿意,易隋大脑皮层微微震颤,他有些不适,心跳似乎也在偷偷加快。
但抱都抱了,还能不许她说话?
易隋又一次退让,“就因为这个躲起来哭?”
她想告诉他不是。
想告诉他,她遇见了让她害怕恐惧的人,那个人要戳破她的谎言,将她从天堂拽回地狱。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嗯。”
林烟闷闷应声,“手机还在包里,隋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被我弄丢了,还有阿姨亲手做的手机壳,也丢了。”
一听只是丢了东西,易隋提了一晚上心落下。
语气轻快起来。
“平时挺机灵,这会儿怎么不聪明了?一部手机,一个手机壳,丢了就丢了,哥再送你更好的就是了,再让爱做手工的女士重新做个一模一样的壳子。为这点事哭,不敢回家,傻不傻?”
林烟吸吸鼻子,“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二十岁生日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过了就没有了,原装的和补送的意义不一样。”
而且她才用了不到半个月,一万多块钱呢。
“一样的。”
易隋说,“礼物的珍贵之处,不在于它的物质价值,而在于送礼和收礼的人,以及礼物承载的美好祝愿,只要人没变,祝愿没变,意义就不会变,你平安才最重要。”
凌晨的海滩。
篝火和热闹沉寂,四周静悄悄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
风拂过,男人温和清朗的嗓音荡进风里。
他说,她平安最重要。
风撩起女孩的长和她的心弦,咸腥的海风变清甜,从白天开始越积越多的焦虑、恐惧、担忧,随着他温柔的话语飘远。
林烟从没像这样全身心靠在一个人身上,身心都变得倦懒。
真想永远这样,不去想糟心的现实。
她抱得更紧。
“隋哥,你好会安慰人,再让我抱一会儿吧,你身上的味道好香,闻着好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