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穆岘朝她微勾手,语气柔和,继续:“还不过来?”
苏芮初一双眼眸通红,难过的不能自已,把刚才的委屈吞入腹中,下意识抬起脚步,朝着穆岘的方向迅速小跑过去。
她在他跟前停下,仰起头,水灵灵的眸子像是会说话,可怜巴巴,又委屈极了,轻声:“穆岘……”
穆岘曲起手指,在她眼睑下方擦了擦。
又哭了?
他冷下眼,如冰锥般瞥过远处的常峋。
常峋猛然一惊!
心口跳动的迅速且猛烈,似乎在提醒着他,他刚才犯下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
为什么穆先生和这个苏小姐看起来……关系不简单?
难道不是他的联姻对象吗?
“穆先生,我……”
刚才的嚣张气焰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常峋恭敬到结巴。
穆岘的掌心盖在苏芮初的头顶,轻轻揉了揉,完全忽略了常峋,低声对苏芮初说:“干什么了?”
才几分钟没看见她。
她就跑出去受委屈。
苏芮初藏在穆岘身后,心有余悸,耳畔都是常峋的那些污言秽语。
她小声说:“我打碎了他的一个古董瓶子。”
“值多少钱?”
穆岘漫不经心。
苏芮初老实巴交,越想越委屈:“他们说五百万。”
穆岘又亲手擦了擦她的眼睑,把眼泪擦掉,淡声:“还没你一个耳环值钱,我怎么教你的?”
他都没舍得欺负的。
她倒好,回回被外人欺负得掉金豆子。
苏芮初不知道穆岘什么意思,怕他生气,小声猜测说:“打碎了就赔。”
“错。”
穆岘拽住她的手,拉着她慢慢走到常峋的面前,他冷声:“看好了,我重新教你一遍。”
闽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抬起脚踹向常峋的膝窝。
快准狠。
扑通!
常峋猛然跪倒在苏芮初跟前。
疼的他脸色猛然一变!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女人……
而这个苏芮初,应该也不是他的联姻对象!
“穆岘。”
苏芮初怕常峋碰到她,下意识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