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追星。”
眼睛向墙上扫了扫。
他也向墙上看了看,停下手上的动作,无缘无故地站在我的面前:“这些是毕业的时候,同学送的,所以我就贴了上去,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它撕了。”
我摆了摆手,大度地说:“那是你友情的回忆,留着吧!”
然后我们对着房间一顿清扫和收拾,居然不可思议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放坏了的冬瓜。
那冬瓜长长一节青色,一节黑色,我看着释齐缘大手一收就将它搬了出去。
哦,我掩饰不住的兴奋,原来冬瓜可以放在床底下。
难道释齐缘的父母也是吃货两枚!
释齐缘看我的神情很奇特,似乎莫名,似乎忧虑。
他很想和我站在同一条同样的水平线上,但我一个从外地飞来的奇怪生物,注定不可以与他同一日而论,频道也不在一个起跑线。
我瞪着收拾出来的几个老鼠夹和老鼠笼:“你的。”
他一脸得意地说:“小时候贪玩,就爱搞这些东西。”
我一脸鄙视用眼风去打量他:“幸好,小时候没有认识你,你做这些勾搭,依我的性子肯定看不上你,老鼠这么脏,你也去抓。”
一面墙上贴上了许多的相片,我看着其中一张相片出神。
他笑嘻嘻的介绍那是他和初中好友的合照。
我暼了他一眼,再望向墙上。
人家初中年代都是天真质朴的少年,这货可好,居然是六月稻田里的一棵早熟种。
初中的毕业照里面居然有一张是搭在一个女孩肩膀上在情人亭的合照。
这货笑容招摇,那女孩也笑得自然得体。
经此一望,我确定了是两棵早熟种。
而我跟他们相比居然是妥妥的晚稻。
我又鄙视了他一句:“这么早熟,读书的时候我要是知道,铁定不喜欢你!”
他好像被天外飞仙送来的女朋友一下子砸中了脑门,他以为是个温柔贤淑的可爱小精灵。
他想显摆一下他的童年,奈何砸在他身上的是我,是一个不怎么懂得生活浪漫的高手。
我往他身上狠狠地搓了两把,此刻他反倒像被老鼠夹夹住了手指尾,憋着一张脸。
不敢再同我谈论起自己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