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面前。
释齐缘伸头从围栏往下看:“小卖部还没有开门,座椅上没人,我们下楼去吃早餐。”
他伸过手来牵着我的手,然后在触碰到我手的时候,马上松开。
我反手握了上去,他说:“我手凉,这样你会冻。”
我对他笑了笑:“我手温暖,不怕冻,还可以温暖你。”
让我担忧的是,我可能温暖不了他的全部,今晚可能父母又会打电话来骂他。
最近夜里我常常睡不着,或者睡着了又醒,就是一直放不下心里这些事。
我父母的反对,已经让我有家不能归,那如果释齐缘的父母也反对呢,我又怎么办?
诚然,释齐缘对我是真的好,但万一他同时也是个孝子,对父母唯命是从,我还要坚持下去吗?
当然我并没有将心里的这些话告诉他,看着他为我剥着玉米的幸福脸孔,我不忍打破。
况且婚姻本就是一场豪赌,没有提前预见的结局,赌赢了繁花似锦,赌输了凄凉悲苦,自食恶果。
打破这和谐的一幕是我那二百五徒弟,他嘴里咬着根油条,手里提着个葱油饼坐在我旁边:“师傅,齐缘,早啊!”
我“哦”
了声。
看着他嚼得有滋有味,突然,我看着手里的白包子就不香了。
自从和释齐缘拍拖以来,他一直很爱管着我的饮食,像杨太瘦这种油条和烙饼、方便面、辣条貌似这一类都会列入黑名单的。
用他的话说是垃圾食品,吃了无益还有害,上火,脸长痘。
最主要是脸长痘,谁不希望自己美美的呢!
然后,我就默认了,所以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
“送早餐给汝红了。”
释齐缘吃了一勺瘦肉粥问太瘦。
“送了。”
太瘦又咬上了烙饼,滋滋响,肯定是刚出炉的,要不然没有这声音。
“也是送这些早餐?”
释齐缘抬头一问。
杨太瘦嬉戏地对我望了望,似乎是受到了鼓励。
居然笑得开心:“莫不是,齐缘,明天是想我陪你,去买我这种早餐,我刚刚偷偷地看见师傅,看到我吃都想流哈喇子了。”
杨太瘦笑得恳切,以为我会附和。
结果,我白了他一眼。
叫你不会说话,我一个美女,你居然用流哈喇子来形容我。
释齐缘眯眯笑地将我望了望,犹如百看不厌。
再喜滋滋地说:“那你有所不知了,吃你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能养出我出水芙蓉的紫晴,你看看她最近吃我买的东西,痘都不长了,你想到时汝红浮华毕生,痘忘几季,你们想做刮痘相看,你们就继续吃,不要拉上紫晴。”
我看着杨太瘦蓦然回望,手上的早餐在做深思状。
我立马觉得手上的早餐是香饽饽。
刚咬上两口,杨太瘦扭头看我:“师傅,你的早餐好吃吗?”
我恶作剧地扬了扬手里的包子,笑着说:“当然,难道是你想流哈喇子了。”
杨太瘦脸都黑了。
释齐缘看着我笑了。
天越来越亮,鸟叫狗吠,附近的人也纷纷开门。
老大爷起来去散步,老太太去买菜,我们一顿早餐才喧闹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