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嵘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确认真的没什么事才把吊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噢,你找我有事?”
看到儿子还有力气翻白眼,赵峥嵘又恢复成平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仿佛刚刚那个着急忙慌破门而入,把人卷了就要送医院的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有个朋友下乡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她捞回来?”
这会无语的换成赵峥嵘了。
“我是厂长,不是省长。”
赵峥嵘有点为难,但想到这还是儿子第一次求自己办事,语气不免软了几分,“也不是不行。”
“是什么朋友?”
赵峥嵘联想到自己在这个年纪,都已经经历了结婚生子又丧妻,或许儿子也有了心上人?
那就是一家人了,帮忙也是应该的。
赵怀琰其实很想说跟宁溪交易的事,也知道她的药方应该是管用的,但他还真拿不准自己能不能扛得住药性。
胡大爷说这个药方光看这几味药就是猛的,直接把每味药的用量都拉到极限值了,就算能有效,人也不一定能挺得住。
万一自己没治好,他爸不可能不迁怒宁溪。
外人看来他们父子不和,自从赵峥嵘再娶之后就分了家,一个住在老爷子留下来的洋房里,一个住在机械厂家属院,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见几次面。
但他们父子俩心里清楚,对方都是自己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
恰恰因为这点,才让赵怀琰不敢将他与宁溪的交易说出来。
就算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扛不住,他爸也可能恨屋及乌,恨这个猛药,也恨提供猛药的人。
“这么难回答吗?”
赵峥嵘等了半天也不见儿子回应。
“就是一个重要的朋友,要是没她我就活不了了,爸你帮帮我吧。”
赵怀琰想不到别的借口,干脆含糊过去。
赵峥嵘:“。。。。。。”
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怎么跟他当初追求6初曼的时候一模一样,难道这也会遗传?
“你把她情况给我讲讲。”
小年轻的事情他管不着,但是帮儿子扫平爱情路上的障碍他义不容辞。
赵怀琰一看他爸那耐人寻味的眼神,就知道铁定他误会了,以免对宁溪造成不必要的困扰,他赶紧解释:
“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爸你不要想太多。”
赵峥嵘:“我知道,行了,赶紧把具体情况跟我说一下。”
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难道他还会像鸭子一样出去乱嘎嘎嘎吗?
。。。。。。
“医生,我们这个多少钱?”
掉完吊瓶,宁溪叫卫生员来拔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