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峥嵘看破不说破,心里甚至还有一种吾家大儿终长成的感慨。
“嗯对,刚得了一张手表券。”
宁溪也就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点点头回应,随即把手表购买券拿出来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仔细检查了购买券,说:“155元。”
价格属实不便宜,但宁溪还是利索地掏了钱,此刻她又现了一个七十年代的好处——统一定价。
几乎所有商品的价格都是公开的,不像现代,大的不说,单单一件小小的衣服,线上、线下,不同平台、不同商家卖的价格可能差了几十甚至几百。
其实可能都是统一家服装厂生产的,不过最后贴上了不同的标签。
手表很贵,但宁溪一点都不心疼,她这是买了准备送给大娘刘春梅的,八月十号是她的生日。
前一阵她搬回大伯家的时候,把旧袄子拿出来晾晒,结果在口袋里翻出了两百块钱。
有一百是她下乡前放在刘春梅枕头下的,还有一百是刘春梅添的,用油纸、手帕包得严严实实。
她把钱还给刘春梅,但是她只拿了一百块,另外一百说什么也不要。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正好手里有手表券是刘春梅喜欢的,倒是省得宁溪再费心思准备别的礼物。
“你也买手表?你不是有吗?”
宁溪把表和票仔细装进挎包里,转头问赵怀琰。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赵怀琰穿的是短袖白衬衫,手上是有手表的。
“关姨下个月过生日,我给她买的。”
赵怀琰看她瞥了眼自己的手腕,特意解释了一下。
他今天穿的是长袖,又是跟他爸一起出来,就没带手表,不过他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这么巧啊,我大娘也是下个月过生日,嘿嘿。”
宁溪余光看见朱枚好像朝这个方向来找她了,开口告辞:
“今天。。。。。。”
赵峥嵘:“小宁同志。。。。。。”
声音从头顶传来,宁溪艰难地仰着头:“赵叔叔您说。”
真是的,一个两个长这么高干什么,说句话都好累。
还是赵怀琰这样的比较好,交流也很方便。
“小宁同志,下个月1o号晚上你方便吗?届时我们会在家里弄个家宴,方便的话我真诚地邀请你来家中用个便饭。”
宁溪还在想怎么拒绝,她并不是很想去。
看看人家怎么说的?家宴!那是她该去的地方嘛?!
不过这借口简直是天然的巧合,宁溪心里欢呼,脸上满布遗憾:“这么巧的吗?我很想去,可是,那天也是我大娘的生日。。。。。。”
嘎嘎嘎,这都不叫借口,本来就是事实。
赵峥嵘也没预料到这个结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说:“那中午怎么样?我们还没决定好中午还是晚上,本来想着晚上都下班了方便点。”
赵怀琰:。。。。。。
他爸这是在干什么?早上不是才决定好了1o号晚上吃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