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潇能看得出来,曾瑜目光并不友善。
傅寒声有公事要处理,让曾瑜带萧潇先回房间休息,临别时他说:“晚上一起吃饭。”
他们晚上并未一起吃饭。
黄昏的时候,傅达两位副总带着工作来见傅寒声,于是书房热论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
曾管家送茶出来,在餐厅里对萧潇说:“傅先生说了,让您先吃饭,不用等他。”
不等了。
萧潇拿起刀叉进食,曾瑜在一旁站着,也许正在肆无忌惮地观察她,
傅寒声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入住山水居,身为女管家,曾瑜有理由对她目带审视。
萧潇进餐前,曾瑜承认自己对萧潇有偏见,但萧潇进餐两分钟之后,曾瑜的偏见开始崩塌。
进餐,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素质和背后的家庭背景。
萧潇后背不碰椅子,坐姿很直,哪怕食物再如何易碎,也不会低头在盘子里找吃的。
唯有在喝汤的时候,她才会轻轻低下头。
曾瑜敛了眸,直觉告诉她,这女孩身份并不简单。
萧潇吃完饭,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她走进卧室,再也没出来过。
书房,周毅送两位副总离开,曾瑜已眼明手快地送来了晚餐。
傅寒声在盥洗室洗了手出来,走到沙前坐下,问曾瑜:“萧小姐呢?”
“在卧室。”
傅寒声专心进餐主食,似是心情还不错。
这才让他有了和曾瑜闲话家常的好兴致,他问曾瑜:“你照顾我饮食起居有多少年了?”
“八年。”
“那你应该清楚,除了傅家女人,外姓女人入住山水居,她是第一人。”
他的声音很轻柔,但话间深意却是一听即懂。
曾瑜惊了一下,她照顾傅寒声多年,何曾见他这么重视过女人?
傅寒声慢吞吞进食,似是强调:“她跟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明白了。”
这夜,萧潇睡得很沉,在此之前,她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合过眼了。
她并不知道,进餐前曾瑜听傅寒声的吩咐,在萧潇的饮品里加了催眠药。
傅寒声是这么跟曾瑜说的:“小剂量可以起镇静效果,过量会导致全身麻醉。催眠药剂量多少合适,你斟酌。”
于是曾瑜这么一斟酌,萧潇怕是要睡到天明了。
睡意席卷太快,萧潇坐在阳台藤椅上睡着了。
她不曾知道,深夜傅寒声曾走进她的房,弯腰看她时眸子很深,抱她起身时薄唇更是攻占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