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也不看她是什么表情,从盒子里取出项链,站在了萧潇身后,他一边给萧潇戴项链。
一边慢声开口:“你年龄小,平时难免会乱丢东西,就说这婚戒吧!
就算是丢了,倒也没什么,无非是麻烦了一些,事后还要再置办。幸好曾瑜有心,帮你收了起来……”
他的动作和他的语言,致使萧潇僵着身体不能动。
身后,傅寒声老成持重地微微一笑:“知你心思,9月开学,这戒指戴在手上难免引人注目,可戴在脖子上却刚刚好,也不容易丢。”
萧潇噤声,只因她被傅寒声堵死了话锋,无话可说。
…………
傅寒声了解他的母亲温月华,同时他也了解宁波,似乎只要他愿意,肯对人花心思,那么不管是谁,都能被他窥视殆尽。
温月华牵着萧潇的手,问她话:
“履善给阿妫买礼物了吗?”
宁波凑热闹,像个跳蚤一样挪到萧潇身旁坐好:“小嫂子,快让我看看,我哥都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萧潇抬眸望着傅寒声,他也在看她,不过他扯了扯唇,好像是在对萧潇说:“瞧,被我说中了。”
他确实没骗她,其实又何须骗她?
时间过得很快,没谈几句话已是黄昏。
傅寒声留温月华和宁波在山水居吃晚餐。
这顿晚餐吃得异常缓慢,傅寒声说他在澳洲接连几日饮酒,胃口奇差。
他这么一说,傅母顿时心疼起来,连忙又让曾瑜再备几道暖胃的汤,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吃。
这么一来,除了宁没没心没肺地大快朵颐,萧潇实在是不好意思先吃完离席。
只能迁就傅寒声的用餐度,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席间,最活跃的是宁波。
“哥,你明天能不能抽出那么一丁点的时间给我?〞
宁波说着,还伸手比了比小拇指,力证他需要的时间真的很短很短。
见傅寒声挑眉看着他,宁波呵呵笑道:“你还记得sayer吗?就我那大学校友,我之前有跟你提过他。”
“有点印象,怎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跟宁波一样,同是美国华裔。
这时,宁波已经吃饱喝足,但大家都在餐厅坐着,形势逼人,只能陪大家干耗着。
也确实是无聊,他拿着一只苹果放在掌心里扔着玩。
仍是往日那副语气:“我想明天约个时间让你和他见一面,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
“这话可真新鲜。”
温月华嗤笑,插了这么一句话。
怎不稀奇?宁波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向来只有别人担心他的份,怎料想他还会担心别人?天下红雨了。
宁波被温月华这么一嘲笑,干脆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身体,嘟着嘴道:“哎呀,哥,你到底有没有时间嘛?”
一口汤含在萧潇嘴里,差点被呛到。
傅寒声这个弟弟,若是撒起娇来,绝对比女人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