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平日里也没有做家务的机会,所以偶尔做做饭、清洗一下餐盘,便会让傅寒声心有触动。
最日常的琐碎,恰恰是最极致的美好。
…………
凌晨四点,山水居主卧室。
婚后差不多三个月,除了傅宅那一晚,纵使两人后来同榻而眠,他却不再索欢于她。
有时他们会各自占据床榻一侧,有时他会搂着她,身体相依,似乎只为取暖。
夏秋季节更替也需要取暖吗?
需要的。
她体质偏冷,尤其是8月初离开南京后,夜晚的她宛如沉溺在未知里的浮萍,念及过往常常会冷得睡不着觉。
她一直以为像傅寒声这么复杂的男人,他的体温也一定如同她一样,但他的身体却很温暖。
他总是会在她冷得牙齿直打战时,从身后抱住她,一寸寸地温暖着她的身体……
在这场婚姻里,她还尚未习惯他的亲密,他却已经开始习惯对她做出亲呢之举,
比如说她刚上床就被他搂在了怀里;
比如说他在临睡前心血来潮地吻了吻她的脖颈………
卧室灯光下,萧潇丝如墨,微微偏头时,脖颈肌肤在床头灯照射下泛着如王般的光泽……
傅寒声夜间和萧潇同睡一榻,又是自己心喜的人,若说没有情欲,任谁都不信。
如今只是亲吻萧潇脖颈,已是极力压制了。
这晚,两人都有些缺眠,就在萧潇昏昏欲睡时,耳边传来了傅寒声咯显低哑的声音。
“潇潇……”
“嗯?”
她睡意正浓,迷迷糊糊地应。
“开灯睡觉不但影响睡眠质量,还影响人体免疫力。”
傅寒声道,“今后睡觉不要开灯了。”
萧潇偎在他怀里好—会儿没说话,然后离开他的怀抱,伸长手臂把床头灯给关了。
视野内一片黑暗,犹如失明之人,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只知道傅寒声又把她搂在了怀里。
显然傅寒声虽然调查了她很多事,却唯独没能调查出他的妻子有夜育症。
周六这天,傅寒声和萧潇睡得都很沉。
直到临近上午十点被内线电话吵醒,萧潇这才得知温月华一大早就来了,在客厅里一直等到了现在。
萧潇匆匆叫醒傅寒声,暗怪自己今日怎会这般贪睡。
傅寒声是周五回国的,往常他处理完公事,即便再晚也会拨冗回一趟傅宅探望温月华。
但昨天晚上温月华等了大半宿却不见儿子身影,后来打了一通电话到山水居,被曾瑜接起。
说是傅先生从澳洲回来身体状态不好,晚饭也没吃就上楼睡觉去了。
温月华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一大早起床,连早饭也没吃,就让庄伯开车把她送到了山水居。
来早了,儿子和儿媳还没起床,曾瑜要打内线叫醒他们,被温月华阻止了:“让他们睡。”
于是,温月华从早晨等到了上午,这期间她在山水居用完早餐后,又沿着山水居来回转了一大圈。
曾瑜陪同在侧,温月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曾瑜说着话,看似都是家常话,夹则却是在套曾瑜的话。
对于两个孩子的婚后生活,温月华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着急,难免担心儿子有情,阿妫无意。
山水居和傅宅相距甚远,就算她平时想了解他们夫妻的现状,也是无计可施。
好在曾瑜吐露给她的讯息倒是让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曾瑜笑着说:“老太太,您就放宽心吧!先生和太太关系好着呢!”
这天上午,温月华正手捧一杯茶站在窗前远看山水居风景,听到曾瑜在身后唤了声“先生”
和“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