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孩子,也年轻,成功了几次,又被外公称赞了几次,她在这一年开始飘飘然。
同年末,萧潇手中持有的期货因为逼仓过急,引起暴亏,唐奎仁在幕前输得很惨烈。
1998年,萧潇12岁。
国内期货进行整顿,萧潇接连失利,暴赚过,也暴亏过,她一度陷入迷茫之中,觉得自己根本不适合继续做期货。
终于,她在某一天午后,敲响了唐奎仁的书房门,她跟唐奎仁说:“外公,我不想玩了。”
唐奎仁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给我一个原因。”
是啊,是什么原因呢?
12岁的她还太年幼,那一年她看报纸,隔三岔五就能看到期货失败者在经历倾家荡产之后,不时传出跳楼噩耗。
萧潇一连失败两次,虽说唐奎仁有资金供她磨炼玩耍,却也经不起她一直暴亏下去。
有时候她甚至不明白外公哪来的胆气竟允许她一个小孩子在期货做单上孤注一掷。
萧潇不答,唐奎仁却看出了她的想法,唤她近前,摸了摸她的头问:“告诉外公,你做期货的时候开心吗?”
“开心。”
是真的开心,虽然也有迟疑,胆战心惊的时候,好在唐奎仁放纵不过问。
所以她每次决策做单都会玩得异常痛快和刺激。
闻言。唐奎仁笑了,他开心地抱着他的外孙女,声音苍老温善:“我们阿幼开心呢!
既然开心就去做,不要把它当成负担,外公赔得起。
但你要记住,如果你真的喜欢期货,就要学会把它当成好时光去经营,切勿急躁,你要凭借对交易的悟性,下手快狠准……
奈何,国内期货市场自此低迷多年,萧潇只得作罢,偶露新机那一年己经是2oo3年了。
那一年,萧潇17岁,同样是这一年萧靖轩去世,而唐奎仁……
一直放纵萧潇做期货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在背后为她提供“玩耍”
资金的老人早已在2oo1年去世了。
自此,萧潇再也没有碰过期货。
2oo7年,萧潇21岁。
她站在茶水室里看着窗外1o月末的秋,几只云雀正站在葱翠碧绿的枝叶间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那鸟叫声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以至于萧潇前不久才沸腾的血液已开始逐渐变凉。
萧潇不得不承认,傅寒声是一个天生的捕猎者,他对金融最新动向和危机意识素来嗅觉敏锐,似是未卜先知一般。
但面对尚有余热的a股大牛市,抑或是浅露端倪的a股大熊市,萧潇却是再也激不起半分兴致。
如今的她,学商是麻木,是习惯,殊不知对经商却是深恶痛绝。
这天吃罢午饭,周毅和华臻率先离去,温月华又在山水居停留两小时,方才起身离开。
傅寒市和萧潇送温月华出门,离开前萧潇听傅寒声对温月华说:“明天中午我和潇潇回去吃饭。”
仅仅一句话,已让温月华眉眼间蓄满了笑意。
送走温月华已是下午四点左右,距离晚餐开饭还有两个小时,傅寒声牵着萧潇在山水居散步。
天空一片阴沉,不似上午醒来还能看到朦胧的阳光。好在1o月未的山水居,正是花开正旺时,沿途尽是花香芬芳。
萧潇问:“天气不太好,明天会下雨吗?”
“天气预报说,c市明天多云转阴,局部有小雨。”
萧潇道:“天气很怪。”
这话出口很像小孩儿语气,傅寒声看着她笑了:“确实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