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很多的,大都是有关于萧潇的传闻。
他们说:“住在巷子尽头的女孩子是个怪人,平时很少与人往来,行踪成谜,孤僻不多言。”
他们说:“这女孩很阴暗。她居住的单人房间,窗帘从早到晚拉的严严实实的,终日不见光。”
他们说:“像她这样没有情绪嗯地活着,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
此刻,南京正值黄昏。
盛夏空气黏稠,黎世荣靠着车身点燃了一支烟,巷子里有孩童奔跑嬉闹着,沿途看到萧潇纷纷避开,目带新奇地看着她。
那烟,黎世荣吸得有些急,被呛住咳嗽不已。
巷子里,漆黑的裙子紧贴着萧潇瘦削的身体,晚风撩动她的长,露出一张苍白麻木的面孔。
孩童从萧潇身旁跑过,跑到巷口时不小心撞到了黎世荣的手臂,他手中的烟在不设防间猝然落地。
黎世荣失神的看着地面,燃烧一半的香烟,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带着隐晦的情绪,像正在等待被人安放救赎。
……
这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民宅小院,房东居住在一楼,二楼共有五个出租单间。
其中有一间萧潇曾在里面生活了很久,
很久……
这一年,时间走得很慢,慢得她一度又一度的模糊了四季变迁。
上楼的时候,房东正在做饭,没看到。
萧潇回到房间,打量了一眼再简单不过的出租屋,径直走到床边,拿起了昨晚都收拾好的行李包。
她能带走的东西很少,带不走的只能被留下,永远留下。
不久前,萧潇沉寂数月的手机突然响了。
很陌生的电话号码,但他知道那是谁打来的。
男助理静了几秒,似是随口吐露:“傅先生正在澳洲出差,预计明天回国。”
这句话音量不高,但里面包含的深意,萧潇懂。
八月初,是时候跟南京道声再见了。
萧潇下楼退房,她刚办了丧事不宜进屋,站在房东门口道别。
房东回屋取钱包,把萧潇之前交付的租房押金还给萧潇,见她手中只提一包行李,诧异道:“你房间里的东西打算怎么处理?”
“麻烦您当废品处理了吧!”
转身离开的时候,萧潇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