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傅寒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温月华帮儿子放好热水,萧潇也不能没事做,给傅寒声找了睡衣放在浴室里,婆媳两人伺候傅寒声睡下。
温月华这才暂时安心,活动着酸疼的手臂,对萧潇说:“卧室门不要关,我就在隔壁客房,履善如果还不舒服,阿妫叫一声,我一准儿能听到。”
萧潇无话可说了。
萧潇原本还心存奢念,打算等温月华回房间睡觉之后,就拿床被子在沙上窝一夜。
哪能真跟傅寒声同睡一床?但温月华这么一说,卧室门是锁不得了,不仅锁不得。
温月华这么担心傅寒声,难保不会半夜人房查看,如果现两人一个睡床,一个睡沙……
仅是想想,萧潇现,她的胃也开始不好了。
萧潇从南京带来的睡衣,多是睡裙,好在曾瑜在更衣室里备齐了睡衣睡裤,等她洗完澡出来。
看情形,傅寒声已经睡着了。
她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声,把床头灯打开后,这才走过去把卧室灯给关了。
随后绕过那张大床,从另一侧上了床。
傅寒声背对着她,呼吸均匀,萧潇有意和他隔出一段距离,也背对着他躺下了。
不敢拉被子,吵醒他的话只会迎来尴尬。
这室内全都是他的气息,淡淡的烟味虽然被青草香覆盖,但她还是闻到了。
可见这人回国后怕是在这间房里抽过烟。
萧潇对烟味向来敏感,事后就算再怎么清洁空气,她也能闻到。
一张陌生的床,身旁再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萧潇不可能睡得着,靠着床沿躺着,她无声数着时间。
时间一分分过去,她开始觉得冷了,8月夜间闷热,卧室空调设置适宜。
但不盖毛毯或是被子,无疑是找罪受。
她看了一眼背对她而眠,几乎把被子都裹在身上的傅寒声,犹豫了片刻她悄悄起床。
开始轻手轻脚地找被子,不盖被子睡一夜,明天起床生病的那个人该换成她了。
没有被子,不见一条被子……
她这边正傻站着,之前预感竟成真了,温月华还真的推门走了进来。
温月华手里端着一杯水,见萧潇站在卧室里,吃了一惊。
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傅寒声,压低声音问萧潇:“怎么还不睡?”
萧潇看着温月华手中的水杯,轻声应:“渴了,想倒杯水喝。”
温月华也渴了,手中那杯水,是她刚才倒的,这不是担心傅寒声吗?
临睡前过来再看看,如今听萧潇说她渴了,就把水杯递给萧潇:“喝吧,喝完,我再重新倒一杯。”
说了谎话之后,是要圆谎的。
萧潇把那杯水喝了,她要送温月华回房,温月华却道:“看你上床,我就回去,履善这么一折腾,都快凌晨了。”
萧潇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床上,听动静,温月华是彻彻底底地离开了。
她躺了一会儿,实在是冷得睡不着,就又坐了起来。
打算调一下室温,偏又想起傅寒声还生着病,万一再热出病来……
“睡不着?”
她刚想到傅寒声,却没想到他竟和她“心有灵犀〞,属于他低沉的嗓音在卧室里响起,萧潇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