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说:“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
萧潇再次坐上车的时候,正在吸烟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似是微微诧异,待他反应过来,继续吸他的烟,却不忘挖苦萧潇:“还敢坐我的车,不怕你跟着我遭殃曝光?”
萧潇不理他,拍子拍驾驶座椅背,示意高彦开车。
高彦开车回山水居。
车内正在播放c市交通路况和天气预报,近期c市冷空气活动较为频繁,c市多弱降雨过程,提醒市民外出做好防雨准备。
回程途中,傅寒声出奇地沉默,萧潇探身看着他,那人薄唇轻抿,但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萧潇知他睡得不踏实,身体不舒服,药也没吃,难怪会皱着眉。
天气预报说,一股冷空气正来袭c市,萧潇倒觉得这股冷空气很符合她和傅寒声此刻的情形。
从c大到山水居,再从山水居客厅到卧室,他和她便不曾再跟对方说过一句话。
如果非说不可,萧潇也会通过曾瑜传话给傅寒声。
“你端杯水上去,让傅先生把药给吃了。”
曾瑜端水送药给傅寒声,傅寒声吃完药,把杯子递给曾瑜时开口问道:“太太呢?”
“太太在楼下。”
出门的时候,曾瑜隐隐觉得这两人状态有些微妙,像是在闹情绪。
但因双方太过于平静,所以难以窥探。
他们应该是在闹情绪吧!
卧室大床上,若是以往傅寒声通常会搂着萧潇入睡。
但这晚回到山水居已是深夜,傅寒声洗完澡吃了药,直接占据床榻一侧人睡;
萧潇念及第二天一大早还要回学校,所以洗完澡之后,也很快就回到了床上。
大半被子都在他身下压着,萧潇没勇气在11月体验感冒是什么滋味,坐在床上试图把被子拉过来,无奈傅寒声把被子压得很牢。
“傅寒声。”
萧满叫他的名字。
某人没反应,睡得很沉。
是啊,他几十个小时没睡觉,难免很困,再加上又吃了药,听不到也正常。
萧潇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不愿在这种天气里亏待自己,只得打电话给曾瑜,让她拿床被子过来。
后来,曾瑜把被子送了过来,一人一床被子互不干扰,看起来似是挺好,但天明同睡一被窝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潇没印象,只知道天明睁眼,她在他怀里,身上盖着他的被子。
至于她夜间盖着的被子,不知何时一大半留在了床上,一小半落在了床畔地毯上。
至于傅寒声,他还躺在原位置不动,看情形倒像是她夜间主动寻找热源,所以才会靠在了他的怀里。
傅寒声醒得比她早,明明长时间不睡觉的是他。
但先恢复精气神的那个人也是他,见萧潇醒来,他的视线从她脸上划过:
清晨晏起,萧潇一头鸟黑的长散落在枕头和他的怀里,表情迷蒙对上他的视线时,有着道不尽的慵懒和妩媚。
傅寒声心里有一角隐隐躁动,收回视线的同时不易察觉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臂。
就是这么微小的动作,却止萧潇及时清醒,她坐起身的时候。
傅寒声终于抽回了之前被她枕着的手臂,萧潇注意他赤脚下床的时候,甩了甩手臂,应该很酸痛吧!
萧潇没问,纵使问了,也不见得傅寒声就会回答她的问题。
从晨起到餐厅,傅寒声看他的报纸,吃他的早餐,几乎末曾说话,看样子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曾瑜得知萧潇一会儿还要回学校,站在餐桌旁低声询问萧潇:“太太,吃完早餐,要不让高彦送您去学校?”
那声“好”
字被萧潇咽了回去,因为沉默一早上的傅先生终于开了金口,他抖了抖报纸,似笑非笑道:
“多事。太太低调,平时喜欢乘坐公交车去学校,你让高彦送太太去学校,这不是为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