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事成我给你们开庆功宴。”
众人离开前,傅来声道出了最后一句话。
周毅比任何人都清楚,惹了傅寒声,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他玩人的本事向来都不比别人弱。
黄昏回锦绣园,看出萧潇不在,待傅寒声进屋,周毅连忙给高彦打电话,让他催萧潇回来。
周毅要进屋时,就听房门砰的一声被傅寒声甩止,紧接着便是一阵阵砰砰啪啪的巨响。
周毅一直在外面守到了夜幕降落,直到声音平息,这才顿着心离开。
夜深了,萧潇回到锦绣园,看到客厅被砸得惨不忍睹。
她在楼下站了一会儿,这才一步步上楼,主卧室房门紧闭,却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是傅寒声和庄颜。
就在萧潇回来之前,家里能砸的东西似乎都被傅寒声砸得面目全非。
似是一种迁怒,了火,浑身出了汗,等傅寒声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庄颜。
心里顿时蹿起了一股怒气:“你怎么会有锦绣园的钥匙?”
卧室部分家具倒地,庄颜刚把花瓶支架扶正,就见傅寒声面色寒地看着她。
庄颜轻声开口说:“老太太担心你,给周毅打电话,周毅说你情绪不好,我担心,所以??”
傅寒声紧抿唇不语,随即大步走到床榻前,他从床上拿起手机直按打电话给华臻。
电话通了,华臻还未开口说话,就听手机那端传来了傅寒声的暴喝声:“锦绣园钥匙,你手里该死的有几把?”
他这么大的火,除了华臻不敢吭声之外,就连庄颜也是面色白。
“傅先生,我很……”
不容华臻道歉完毕,傅寒声已恨恨地挂掉了手机。
似是觉得卧室太闷,他又几个大步上前,砰的一声推开了窗户。
外面风很大,吹得傅寒声眯起了眼睛,却无法缓和他冰冷的语气:“你出去。”
这话很显然是对庄颜说的,但庄颜却站在原地不动,似是破釜沉舟,
她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傅寒声,更是一股脑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履善,你自小孤做,从来只有你看别人笑话。
但现如今你却成为了别人眼里的笑话,这对你来说,是怎样一种奇耻大辱?
她是你妻子,却和其他男人在床上厮混,你……”
“松手。”
傅寒声从齿缝间迸出两个字来,声音既相暴又阴暗,情绪濒临爆边缘。
庄颜置若罔闻:“那些床照就像是卡在你喉咙里的一根刺?……”
像是被人忽然卡住了呼吸,傅寒声在暴怒之下心思狠戾,竟在转身之际一把掐住了庄颜的脖子。
这女人真是该死。
傅寒声骨子里是一个阴霾的人,他可以温情待人经年,却也可以在狠心之余将那人打进十八层地狱。
这样复杂善变的性子,就连温月华也看不清摸不透,更何况是一个庄颜?
庄颜明知此番话说出口会激怒傅寒声,但她还是说了。
她自诩和傅寒声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自诩他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不能舍弃。
但她此刻无疑很愚昧,嫉妒蒙蔽了她的理智,同时她也忽略了一个男人不能被触及的尊严和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