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温月华,她想了想说:“暂时不办婚礼也行得通,阿妫不是还要去c大读书吗?
身份曝光是非多,一举一动每天被人盯着,行动受制是一回事,就怕安全上出问题。”
最后温月华笑道:“等你以后毕业了,让履善好好补偿你,说不定到时候还有现成的小花童。”
温月华口中的“小花童”
指的是什么,萧潇听懂的同时心事渐沉,老太太的期望给错了人。
傅宅婚房,仍是傅寒声之前的房间,但经过温月华—手张罗,全然变了模样。
整个卧室笼罩在暖暖的光晕里,大床扎眼,喜被颜色鲜艳……还好,温月华没有在床头挂上大红喜字。
只这么看着,萧潇就已然尴尬了。
她不去看那张床,移开眸子看着婚床对面,温月华更换了房问里的一切,唯独留下了傅寒声漫步异国街头的照片墙。
温月华也看向那面墙:“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在美国,那天他赚取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欢喜度可想而知。”
萧潇看着傅寒声嘴角的那一抹微笑,难怪他会笑得那么无害。
这时温月华又笑着说:“这张照片履善不许任何人撤换,只能挂着了。”
“为什么?”
难得,萧潇有了好奇心。
为什么?因为她这个儿子心眼颇多,他要让阿妫回到这间卧室里视线里满满的都是他。霸道。
温月华揶揄萧潇:“回头阿妫亲自问他,你和履善既谈心又彼此了解,多好。”
萧潇笑了笑,不接话。
…………
当晚,萧潇夜宿婚房。
她之前在傅家就住傅寒声的房间,如今再住,却觉得怪怪的。
可能跟那满床的喜庆红色有关,睡不着觉,一睁眼,就能看到傅寒声的照片。
看来以后入住傅家,她要事先做好心理准备,比如说晨起睁眼是他,晚上入睡闭眼前也是他。
至于傅寒声为什么不撤换那张照片,想来她是不会问的,又怎么问得出口呢?
这晚,萧潇躺在这张偌大的婚床上,虽有失眠倾向,好在她在凌晨时分终于陷入了安睡。
萧潇习惯早起,跟晚上几点睡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唐老爷子说:“阿妫,你要学会管理好你的时间,什么时候该干某件事,什么时候该结束某件事,要学会自律。”
外公活着时,萧潇有时候会觉得,一个人每天按时起床也不好,总有想睡懒觉贪床不起的时候。
如果有这样的想法,就应该偶尔放纵,这才是生活。
但后来外公去世了,她反倒自觉起来,那时候方才觉得,被人管着,被人时时刻刻批评约束着,反倒是一种幸福。
天亮了,东方天空隐隐可见日晕,想必清晨太阳出来,定是晴暖美好。
郊区早晨空气格外清新,萧潇晨跑半小时,被沿途果实累累的葡萄所吸引,干脆抄近道走进葡葡园。
来这里好几次了,也喝过温月华亲自酿酿制的葡萄酒,可就是没有吃过这里的葡萄。
晨曦有光,萧潇在井然有序的葡萄架里穿梭,一串串葡萄坠在藤蔓上,很漂亮。
萧潇摘下一颗,随便往t恤擦了擦就往嘴里送,谁料那葡萄看着好吃,吃进嘴里
却是酸的,酸得她眉头直打结。
“还不吐了?”
萧潇身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宛如微风过耳,偏偏还带着几分笑意。
心一紧,萧潇回头望去,她错愕地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可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男人,不是傅寒声,还会是谁?
他不是在澳洲吗?说好十天半月才能回来的。
晨曦下,是一张成熟英俊的脸,眉目从容。在他身后,是同他形影不离的周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