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晚,同床而眠,互不相碰,待身旁男子睡着了,萧潇悄悄打开了床头灯,然后才在朦胧的灯光里缓缓人睡。
萧潇睡去没多久,傅寒声睁开了眸子,他看了一眼萧潇床侧亮起的灯光,微微挑眉。
没灯光睡不着觉?
…………
周六,c市天气很好,云朵像是被人撕碎的白棉花,点缀在天空里,美得不像话。
万佛寺大殿前,萧潇点了一把香,然后递给了傅寒声。
寺里大香炉火星四射,浓浓的白烟缓缓飘起,香味很重。
傅寒声拿着香,挺拔的身体被烟雾包裹,朦胧得像是幻境里面的人,触目只觉不真实。
他在上香前忽然回头看着萧潇,似是在确认她是否还在他身后站着,就是那一眼,竟让萧潇心湖微微动荡。
佛殿门前,香火不断,周遭香客纷纭,不时穿梭其中,但他和她的目光却在某个瞬间里似是有了某种牵连。
他对她轻声喊道:“潇潇,你来。”
萧潇走近。烟雾中,傅寒声有些清离的眸子凝定在她的身上:“这香,你来上。”
他把香递给了萧潇,并未多说什么,但萧溓在瞬间明白了傅寒声的意思。
她已经入了傅家门,来到万佛寺为婆婆请块健康符,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尽孝了。
接香许愿,萧潇表情虔诚,后来把香插进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气熏得她眉头微皱。
下山途中,萧潇手中握着健康符,傅寒声低眸开口,似是寻常语:“除了健康符,萧潇还许了什么愿?”
“只许了老太太健康愿。”
傅寒声听了萧潇的话,只笑不语。
他虽拜佛,但井不表示他信佛。
如果信佛,傅寒声不会在万佛寺抽烟,但那日他点了一支烟,烟雾和香炉浓烟融在一起,灰蒙蒙一片,份僻能混沌了整个天地。
2oo7年9月初,那天是周六,傅寒声面对佛门大香炉,极为罕见地许了一个愿:他和萧潇,要么同赴天堂,要么共坠地狱。
真正在地狱里受煎教的那个人是刘坡,还有被他请来山水居找傅寒声说情的纪薇薇。
他们上午就来了,却被门卫告知:“傅先生不在山水居,一早外出,尚未回来。”
到了中午时间,总要吃饭吧,但刘坡哪有什么胃口,纪薇微不理他。
若不是接了他的维权案,纪薇薇还真是不愿搭理这种人,现如今只盼着事情赶紧结束,早早和这人划清界限。
纪薇薇在闹市区吃午饭时,刘坡火急火燎地打来了电话:“纪律师,半个小时前有车驶进山水居,我观察了一下,好像是傅寒声回来了。”
确实是傅寒声回来了,他这日亲自开车去万佛寺。
临近山水居大门入口,远远就见一人站在烈日下东张西望。
萧潇识得那人,想起御景台相关报道,是叫刘坡吧?
再看傅寒声,似是没看到那人,反倒是笑着跟萧潇讨论午餐该吃什么。
那个叫刘坡的钉子户,看情形已然是妥协了,要不然不会出现在山水居。
萧潇看到刘坡,傅寒声不可能没看到,但他恍若未见,想必是有怒气的,晾晾刘坡也没什么,萧潇不过问,也不好奇了。
回到山水居,两人吃罢午饭,傅寒声直接去书房办公,萧潇上楼回卧室午休。
下午傅寒声处理完公事,坐在花园遮阳伞下面喝茶看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上楼叫萧潇起床,卧室没人,反倒是浴室……
浴室水流潺潺,傅寒声心绪有些乱了,背转身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这天,萧潇洗完澡换过衣服,又在卧室里写了千字文稿,这才离开卧室,当时已是黄昏,书房门口有光影流泻而出,傅寒声在里面。
萧潇下楼倒水,两个家佣正在餐厅摆菜上桌,她们并没有看见萧潇,交谈声隐隐传进萧潇耳畔。
“听门卫说,那个钉子户一直从上午等到了现在,执意要见傅先生。”
“那个叫纪薇薇的女律师,胆子倒是挺大,眼见没办法说服刘坡离开,竟在山水居门口斥责傅先生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