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撇撇嘴,“没点资历,年轻人谁敢穿这么深沉颜色?除非是上了一定岁数。”
萧潇再次沉默。
接近六点,傅寒声没打电话催萧潇回去,倒是高彦给她打来了电话。
萧潇不知,周六黄昏,傅寒声不催萧满,却坐在客厅里不时看表,起初还颇有耐心,
但随着时间拉长,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着曾瑜道:“给高彦打电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回来?”
曾瑜会意地点头:“我这就给太太打电话。”
“谁让你给太太打电话了?给高彦打。现在就打。”
那人冷冷地丢了一句话给曾瑜,就背着手上楼去了。
所以,高彦给萧潇打电话的时候,也不明着催她,而是迟疑地道:“太太,快六点了,再晚的话,我怕路上会堵车。”
路上堵车,高彦原本想抄近道回去,被萧潇阻止了:“不急,等着吧!”
于是这一等,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道路才畅通,等萧潇回到山水居,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
回来晚了,她知道。
曾瑜早己守候在客厅里,见萧潇回来,快步迎了上来,轻声提醒道:
“先生在家等您.从下午一直等到了现在,前不久刚上楼。”
萧潇不作声,提着袋子往楼上走。
看他上午那么忙,工作都忙完了吗?要不然怎会有闲情雅致等她回来?
傅寒声不在主卧室,就连书房、媒体室和浴室也不见他的人影,萧潇路过健身房时,见房门虚掩着,
于是推门人内:这个时间段,傅寒声穿着家居服,正在跑步机上跑步,额头上都是汗,就连头也被热汗给浸温了。
其实,傅寒声每天的作息很有规律,起床后,通常会去健身房健身,然后洗澡、换衣、吃早餐,或留在山水居,或离开山水居处理公事。
萧潇进来,傅寒声知道。
在跑步机上跑步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又移开眸子,喘着气问:“几点了?”
萧潇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七点十五分。”
傅寒声似笑不笑道:“难得周六和舍友一起约着外出逛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多逛逛?”
萧潇皱眉,他这是在挖苦她,还是在讽刺她呢?
“没什么可逛的。”
傅寒声挑挑眉,终于抬起正眼看着萧潇。
没什么可逛的,还能逛这么久?他决定不表意见。
伴随滴滴几道按键声响起,跑步度慢慢地降了下来,傅寒声一边平复心率,一边问萧潇:“没买东西?”
他这话仅是随口问问,对于答案并不关注,萧潇也看出来了,所以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缺东西。”
傅寒声慢条斯理地点点头,说了不表意见,所以对于萧潇迟迟晚归一事,他保持沉默。
按下停止键,傅寒声抓起毛巾,擦着汗走下跑步机,许是灯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