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吗?阿妫。”
是在学校附近,周遭人来人往,在这么喧嚣的地方讲话,徐誉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萧潇抿唇,后来她直视徐誉的眸:“2oo7年我在南京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天,
8月前住c市,傅家履善不仅温暖了我的心,也温暖了我的彷徨和无望。”
果然。
徐誉眸色暗了。
跨年夜那晚,阿妫看着傅寒声,那样的眼神一度让他焦躁莫名,如今他虽是在问萧潇。
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听到她委婉地说出心里话,他无意识地笑了笑。
徐誉抽出一支烟点燃,神情在烟雾里模糊不清,他抽了几口烟。
这才抬眸看着萧潇说:“看到你对生活重新燃烧热情,我很欣慰,阿妫。”
“抱歉。”
她欠徐誉的温情,所以道歉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不,不用抱歉。”
徐誉垂眸盯着地面,过了半晌温温一笑。
“我从未奢望能够和你在一起,你和傅寒声的婚姻关系曝光那会儿,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伤,担心他会待你不好……”
说到这里。
徐誉缓了缓气气,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什么心事,什么委屈,习惯藏在心里。
我一直怕你过得好好,怕你一个人。
如今看你过得好,身边有人陪着,我也就放心了。”
萧潇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很残忍,但爱历来如此,不爱就是不爱。
她喜欢这位叫徐誉的成年男子,但喜欢不是爱,那是对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
最纯粹的欣赏,跟男女情爱无关;
同时她也知道,徐誉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她没有当着徐誉的面直言她爱傅寒声,便是对徐誉最大的尊重。
可委婉传递而出的意思,同样也是伤。
黄昏,徐誉开车回去,后视镜里女子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很难过。
2oo7年7月以前,她和萧暮雨就像是攀附生长的树和藤,像是爱情,又像是亲情,感情深厚得无法用言语来描达。
也许这世上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来形容他们之同存在的究竟是哪一种感情。
2oo7年跨年夜,听闻她是傅寒声的妻子,有一种悲怆席卷了他的痛觉神经。
他一度不甘心,一度压抑痛苦,但这天黄昏听了她的话,却不再有撕心裂肺,只余苦闷失落。
即将36岁,他虽没经历过几段爱情,但在爱情里究竟该怎么摆正自己,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对傅寒声冲动鲁莽是一时,不服气也是一时,一时泄完,余下的便是清醒。
在爱情的世界里,面对唐妫,他以为他只是迟了一步。
却从未丈量过那一站的距离究竟有多长,它长到他只能远远地站着。
不靠近,也就永远不可能伤害到她。
座驾驶离c大,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晚风从敞开的车窗里蹿进来。
吹过他心里圈围的湖,却不再有波涛起伏,唯有波水涟漪,风过无痕……
萧潇和唐瑛的见面地点是半山腰的一家私人菜馆,走进包间,就看到穿着深蓝衬衫的徐书赫。
他一边抽烟,一边低头研究食谱,有几根黑从弹盛的头中垂落。
他今年快五十岁了,却像是四十岁刚出头,看来是跟无优心态、幸福美满有关。
“徐书赫倒是真心待你母亲,就是贪欲大重。“这是外公生前对萧潇说过的话,至今已间隔七年左右。
看到徐书赫,萧潇下意识皱眉,她本以为晚上吃饭只有她和母亲,不承想徐书赫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