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大概某些事情陷入了焦灼,殷浔有好几日都没回文王府。
屋外也在此时起了骚乱。
文王府的侍卫并不多,多的是暗卫。不过这次乱子过分的大,明梨甚至感觉到周围好几股气息都跟着消失。
最后,有人敲响了她的窗,递进来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钥匙是开脚镣的。
信内则只有几个字。——阿梨,跟来。
是江相的字迹。
江家的人都认识这一手字,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现今用在这里,也算物尽其用。
明梨只吃过一回软筋散,后来能混的便都想办法混了过去,故而从前两日起,她的武功与力气就都回来了,自然不至于跟不上那人。
于是很快,她在城门外与父亲相见。
江秦比起先前似乎还胖了不少,看见明梨后,有些沉郁的面容终于重新鲜活起来,“阿梨,没事吧?”
“没什么事,倒是爹,可有哪里受伤?回来了为什么不跟娘和姐姐说一声?”
她打量了下面前的人,脑子里冒出几个猜测,还未开始问别的,便听江相答。
“你我得离开盛都了。留下估计落不得好下场。”
“你娘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接了,阿绫的话,她说要与殷褚那小子一起,我相信殷褚也能护住她。而阿梨你……必须同爹一起走。”
他的表情很严肃,“文王绝非等闲之辈。”
明梨嗯了声,“我知道。”
“?”
江相,“不,你不知道。”
“陛下已开始处理我们这批老臣!若非我及时派人送信,只怕今日这城门口悬的就是你的脑袋!”
他说的是砒霜的事,是他派人通知的殷浔。
江相为太子党,与女眷无关,实在是这些皇子中唯有殷褚有为帝的天资。
可现在,局势摆明了偏向另一人。
再加上帝王猜忌……他们必须远离盛都。
否则帝王之杀心起,江家倾覆只是时间问题。
江相自己不怕死,却怕家中妻女受了难。
明梨却抓住了重点,“你说,二姐没走?”
江相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面前人笑弯了眼,“那我就守着二姐吧?”
“爹爹你得信我,没人留的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