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们东西先放这占个位子,六哥帮忙看一下呗。”
沈卿卿笑着说。
她长得本来就好看,又每天喝灵泉水,皮肤白嫩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脸上还经常挂着甜甜的笑容。
沈六都不敢多看她一眼,红着耳根连忙应道:
“成,我就一直在这守着,申时一刻就回,你们记得注意时间。”
“行”
那背篓里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比较大件又不是很重的东西,重的东西全放空间了,在背篓里放点东西也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从村子到镇上要坐半个时辰的牛车,从镇子到县里又要大半个时辰,沈卿卿是不可能自己走回去的。
她还是等下午再坐牛车回去的好,走到西街,这边的店铺多是玩乐的,什么赌坊、青楼什么的。
“主子,你看那是谁?”
小若突然用手指指向赌坊那边,沈卿卿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少了右手的沈文,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书生长袍被人推搡着。
那推搡他的两人都穿着短打,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知道是那赌坊的打手。
沈卿卿凑近一点,还听到那两人骂骂咧咧:
“去去去,还当自己是什么童生呢,穷鬼一个,回去准备好银子,三天后还不上赌债,我们就上你家要。”
“出老千,你们出老千,不然我怎么会输?把银子还给我,啊。”
沈文挣扎着想进去,又被那壮汉一脚踢开。
“滚,输不起别来玩啊,银子是你个儿输的,也是你自个儿借的,我们这可是立了字据的,就是到了官老爷面前,咱们也是有理的。”
赌坊门口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来这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沈文跌坐在地上哭嚎,丝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
这要是放在从前,他是不可能沦落到这种境地的。
他想不通,他的生活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原来,前些天,沈文拿着爹娘从大房那里搜刮来的钱来到县城。
他想着,县城机遇多,这赚钱的事儿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连沈卿卿这种胸无点墨还克父克母的贱丫头,在村里都能赚到银子,甚至还带着那顾家一起赚,还买了丫鬟。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凭什么?
沈文很恼怒,明明像他这样饱读诗书的人才应该有使唤的丫鬟,从前他不做生意也只是不屑罢了。
正所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算如今的大安朝皇帝仁善,对于工农商都一视同仁。
但在小部分的读书人眼里,商人身上就是满身的铜臭味,再有钱的商人都比不上穷秀才,而沈文就是这部分人。
于是,一向眼高于顶的他,就带着家里唯一剩下的十两银子银子来到县城,想着委屈一点,随便找个地方做生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