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汐迅明白了来龙去脉:“谢谢你弄烟,你可知道他向着何处去的?”
弄烟摇摇头:“他隐藏了踪迹,我们并不知道。”
梓汐头,楚望宵心思机敏,既然身上的伤已经复原,便不会有危险了,等她去找他便好。“弄烟,你和大师兄……还有这个木屋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默契她看在眼里,就是不知道为何二人在这木屋之中。
弄烟被她的问话羞红了脸:“你离开玄桑之后我便和大师兄成亲了,是师父亲自为我们主的婚。至于这个木屋,你也知道这几年几个国家连年征战,而邙山又是至极所在,所以他们都觊觎玄桑之宝,已有多人上山了,所以我和大师兄便偶尔来这木屋之中,解决一些下面来的麻烦。”
她的解决梓汐心中明了,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话。可世人贪婪,也怪不得旁人。
溯流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两人话,无波无澜一如往昔。梓汐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大师兄,师父……他可还好。”
溯流又露出了那嘲讽的表情:“好。有什么不好的,每日听风赏月,何等快哉。”
弄烟恼怒的捶了他两下:“你——好好话。”
溯流面上微红,轻咳了两下,不过话的确正常了许多:“师父他——很是思念你,你——要不要看看他。”
若是得知她回来,师父一定很开心,虽然,是为了那人而来。
梓汐头:“如此,我便去看看他,你们随我一起?”
弄烟摇摇头:“不了,我们送你上去,这次的时间不到,我们还要多留几日。”
“如此也好。”
上山的路上,梓汐是忐忑的,马上便要见到那人了,她该什么,她该做什么,他如今——是什么模样。
很快,玄桑便出现在她眼前,在这里的一幕幕好似昨日一般历历在目,三年了。
弄烟和溯流离去,门外洒扫的童早已换上了她不熟悉的面孔,极有礼貌的上前询问:“请问你是?”
这童是刚来的,师父交代过,寻常人不可能上山,那这位是云游归来的师姐?
梓汐微笑:“我是玄景的弟子,烦请通报一声,是朝悔求见。”
童一听顿时惊讶,阁主的弟子,那是他的太太太师祖了。
他连忙跑去通报师父,童的师父一听也十分惊讶,她——回来了?
一层层报上去,玄景得到消息已是傍晚,他听那人回来了,丢下了一众人便去了门口,彼时梓汐正蹲在大门前——数蚂蚁,这玄桑就是不同,蚂蚁都长得这般雄伟。
玄景的脚步凝结停滞了下来,一种好似近乡情怯的情绪翻涌在他的胸间。这人模样不变,却对了一丝柔美,头也长了不少,眉间的沉郁之色已经濯然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祥和的安然。她这几年——过的是极好的。
“朝悔。”
他轻言出声,那声音轻的很快便随风而逝了。
却被梓汐敏感的捕捉到了:“师父。师父。”
她回头,看着那张依然艳丽无双的脸和倾国倾城的红衫,人未变,衣衫亦未变。可他通神的气场又冷寂了许多,如果没有唇角的那一丝微笑提醒着自己眼前的人还活着,她怕是以为他只是一块千年玄冰。
玄景就这样一言不静静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印在骨子里。
梓汐也望着,半晌,轻声道:“师父,你可安好?”
玄景收回目光,笑道:“好,自然好,师父半仙,如何不好呢?”
梓汐却清楚他怕是过的极为不好,若是没有体味过人间的冷暖便不会贪恋,可若是体味过了,怕是终生也难以忘记。她勾起了他对人间的向往,然后便——消失了。
“来,随我过来,你不在的日子玄桑的人更多了,景色也变了不少,不过你的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
周围的弟子都愕然的看着自家仿若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阁主拉着已女子飞快的从眼前掠过,各自八卦起来,这女子是谁。
见过梓汐的人解释了一番,大家也终于明了,原来阁主也未能完全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