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偷摸瞄他一眼。
她还真挺佩服殷迟枫的心理素质的。吃饭的时候对着她这张脸还能面不改色吃两碗饭,一点儿都没有露出任何不悦。
……晚上不会还歇在这儿吧?
昨晚还情有可原,她跟虞寂渊畅聊一通忘记了时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殷迟枫已经睡下了。
只是一个晚上就闹的皇后都知道了,若是今晚再……
走神间,神出鬼没的虞寂渊冒了出来:“有时间没!我把老殷的卷宗都带来了!”
昨晚殷迟枫睡的早,他们还没来得及具体聊他的毒,虞寂渊说今日会把他记录的有关殷迟枫的毒的所有记录带来。
也不知虞寂渊去哪儿浪了,身上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儿,坐在楚洛身边的时候,熏得她脑仁儿疼。
倒是虞寂渊凑到她跟前嗅了嗅,“这是……灸阳草?”
他讶然,“你这是要治脸上的烫伤?”
楚洛点头。
“但是这玩意儿有毒啊!敷在皮肤上渗透进去,毒性也不小啊。”
楚洛微微扬起下巴:“所以敷完了我还啃了钱麻跟忘忧草。”
“……”
虞寂渊倒是忘了面前这位平平无奇的小丫头用毒可是出神入化,“两口,量太多了些吧?”
“咳。”
楚洛没好意思提她刚刚翻车了的事儿,转移话题:“卷宗呢,我先看看。”
虞寂渊负责殷迟枫的毒好几年了,每次毒、症状、轻重缓急、以及所服用的所有药全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昨晚虞寂渊没有说太多,让楚洛对这位太子爷的毒十分好奇——
连一朝储君中了毒都束手无策,这毒……得多有难度啊!
一提到正事儿,虞寂渊果然将卷宗从袖中掏出来。楚洛急急忙忙打开卷宗,从最前面开始看。
第一页的时间记录的清清楚楚,圣元十五年,也就是三年前。第一页记录的是殷迟枫的脉象,啰里啰唆的一大堆,最终在此页的最后确诊:中毒,名噬神,毒根深中十年以上。
殷迟枫中毒十三年以上?他今年好像也就二十,那岂不是还年幼的时候就中了毒?
不过“噬神”
之毒……
“是不是没听过这毒?”
虞寂渊看出了楚洛的疑惑,有些得意:“这名儿我起的!因为这毒恐怕是来自西域或者南疆,中原第一次见,我就起了个极其贴切的名字。”
贴切?
楚洛盯着这个“噬”
字。
她的确从未听说过这毒。噬字经常作为毒的名字,什么噬心,噬骨,形容的都是毒作的时候的疼痛,如万蚁啃噬,又如百虫侵食。不过疼的是“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