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偏偏又是弥娅最喜欢的模样,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都快要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弥娅觉得,中原确实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因为她在到的第一天,就找到了自己心仪的手,还对这双手的主人,动心了。
要在宫宴上跳舞是弥娅主动提议的,她知道自己跳舞的模样最好看,所以她想让景清看到自己最好看的样子,最好是从此就被自己迷的晕头转向。
但是弥娅很快就知道自己失算了,她跳舞的时候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往景清的方向看,明明宴会上所有人都对她的舞姿惊为天人,可景清看起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很显然,景清并没有被自己迷倒,他甚至没有认出来自己就是那日的女子,他们明明已经互换了信物的!
弥娅不高兴,所以她故意来到景清面前挑衅,想让他给自己让位子,可他还是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些敷衍。
宴会散了的时候,弥娅悄悄跟在景清的身后,他身边跟着一大串子太监宫女,这让弥娅根本没法近身。
就在弥娅默默跟了许久,跟的脚都疼了的时候,景清却突然停住,将太监宫女都给遣散了。
弥娅这才注意到,他们似乎是来到了宫里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
景清突然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弥娅的错觉,她现他竟然是正对着自己藏身的地方。
弥娅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都跟了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景清此话一出,弥娅就知道自己真的被现了。
可神女自小便胆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索性便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景清看到一直跟踪自己的竟然是弥娅时,有些错愕,他一开始就现有人在偷偷跟着自己,所以一直在绕着皇宫兜圈子,渐渐现跟踪的人不像是什么刺客时,他也就放下了些戒心,然后故意引这人来到这一方角落。
“弥娅公主?”
弥娅被景清唤了名字内心欢呼雀跃,但面上却是冷哼了一声,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手却紧张的攥紧了衣袖,有种别扭的可爱。
景清被她这态度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是什么时候得罪这公主了吗?
“公主,你找我有事吗?”
弥娅闻言有些气急,朝景清逼近了几步,“你认不出我了?”
景清哑然,却怕惹哭眼前的姑娘,略带犹豫,“我和公主今日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弥娅气的说不出话,从腰间抽出那把扇子,送到景清眼前,“这是你送我的扇子,我也把我的手链送给你了,你当真认不出我了吗?”
话说的都这么清楚了,况且这还是刚生没多久的事情,景清看着弥娅那双眼睛,当下便想起了这桩事,“原来那日是公主你啊。”
弥娅收起扇子,表情有些沾沾自喜,“你想起来了?”
公主这是真的高兴了,景清暗暗想着,她说话连尾音都飘了起来。
“想起来了。”
景清伸手按了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最近事情太多,方才一时没有想起,还望公主见谅。”
弥娅却没有说话,只瞪着眼紧盯着景清抬起的手,有些贪婪。
景清被她盯的有一丝不知所措,放下手来回转了转,“公主,我的手是有什么问题吗?”
弥娅摇摇头,她觉得自己脸颊都烧了起来,这么一双美手就在自己眼前,不摸一下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景清狐疑的片刻时间里,弥娅已经先一步握上了他的手,细细抚摸。
一股奇异的电流从手心蔓延到全身,景清手指轻颤了一下。
“公主……”
“景清!”
弥娅兴奋地仰起头,亲昵自然地唤起景清的名字,“你的手好漂亮,你长得也好好看。”
景清被她这毫不遮掩的夸奖砸晕了头,一时间竟然不知作何反应,弥娅就这样又摸了他的手许久。
等景清终于收拾好心情时,弥娅正准备用自己的脸触碰他的手。
景清连忙将手抽走,弥娅扑了个空,有些恼怒的撅起嘴,“你这是作甚?”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景清故作正经地提醒。
弥娅委屈巴巴地撇嘴,她从前在西域就听说中原之人奇奇怪怪的规律特别多,想必这就是其中一条了。
心中有些泄气,但弥娅还是心有不甘,眨着大眼,慢吞吞朝景清伸出一根手指,好声好气地打着商量,“你就让我再摸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景清顿时头更疼了,弥娅的请求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倘若答应了那真是他脑子有病。可她现下如此做派,身为一个男人,景清觉得自己真的不太好拒绝。
挣扎了许久,景清还是默默后退了一
步,拉开与弥娅的距离,小心劝导,“公主,不行的,这不合礼数。你我二人孤男寡女本就容易遭人口舌,若是再做些不合规矩的举动被有心人看到,可是要大做文章的。公主代表着西域,我又是西景太子,我们二人是万不能做错一步的。”
弥娅听着这长篇大论的大道理焦躁的直跺脚,这话听着就跟她父王和兄长说的话如出一辙,果然位高权重的男子都喜欢讲大道理。
“你送了我扇子,我送了你手链,我们二人这便算交换了信物。”
弥娅急急地同景清解释西域的习俗,“这在我们西域,我们二人便算是互定了终生,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你就让我摸一下手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