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和别人谈另一个合作。
宋臻儿假惺惺邀请他一起吃晚餐。
柏墨掀了掀眼皮,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她。
可能五官的俊美柔和,完美中和了他身上的冷硬气质,不会让人感到压迫感。
柏墨语气平静,说:“虽然我知道你十分期待与我共进晚餐,但是,今晚不行。”
因为他已经约了别人。
宋臻儿:“…………”
宋臻儿:“那真是太遗憾了,明晚也不行。”
因为她不在伦敦了。
柏墨:“那后天晚上?”
宋臻儿笑着看他,说:“柏墨先生,您不是说明天就回国的吗?”
柏墨神情自若:“嗯,确实。但如果你想和我烛光晚餐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改期的。”
宋臻儿依旧笑着:“可是,我后天都不在伦敦了呢。”
柏墨:“…………”
告别之前,柏墨从西服内口袋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宋臻儿的面前。
他说:“那天你落在酒吧的东西,陈舟一直让我保管着,前几天忘记带给你了。”
宋臻儿抿了抿唇,垂眸看着那枚镶嵌着椭圆形红色主石的戒指。
许久,宋臻儿才说:“嗯,谢谢。”
柏墨顿挫,说道:“不客气,毕竟那天晚上的事,是我感谢你才对。”
……
自从回了爱尔兰,宋臻儿就没有和陈舟联系过了。
偶尔,陈舟会和藤井先生联系,谈他们合作投资的事情,藤井先生有时候会在她的面前提起陈舟。
好像是在三年前吧,藤井先生不经意提起,陈舟开始积极配合康复治疗。
开始,积极配合。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陈舟刚刚出事那段时间,陈老爷子重金聘请国内国外的专家,为陈舟制定周全的康复方案。
然而两次治疗手术完全没有效果,陈舟开始拒绝治疗。
或许是因为,比起“没有希望”
,希望破灭带来的绝望,才是最让人受到打击的。
解除婚约以后,陈舟也没有打扰宋臻儿。
或许是出于避嫌。
刚才,柏墨和宋臻儿说,陈舟可以站起来了。
……
宋臻儿留在伦敦无事可做,她甚至没有兴致留在这边吃晚饭,和柏墨分别以后,她就又回去都柏林了。
宋臻儿问藤井先生,陈舟最近怎样了?
藤井先生戴着复古的、圆圆的老花镜,正在看报纸的他并没有抬头,而是眼睛向上瞟着,神情古古怪怪地看着他的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