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的威力仍旧令人胆寒,周存福支支吾吾,心中也不甚确定。他赶鸭子上架地被推进了军中偶天花的病人帐篷,硬着头皮悬着心,照料着,伺候着。
也终于凭此再次见到了覃王。
“你又帮了寡人一次。”
傅坚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瓶,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如果不是这一家子在,他面对军中的天花就会像往前那样,直接消灭了事。
一根筋的周存福目光灼灼地盯着傅坚手中的玻璃瓶,引得对方眉头微锁,面露不悦。
“想要什么?”
傅坚敷衍着。
“我们那里也有,玻璃瓶!”
周存福惊讶道,还踩一捧一,“但不是这个颜色,是透明薄薄的,滑溜溜的。”
抚摸着手上质地粗糙,细纹密布的珍稀琉璃,傅坚心里的弦被轻声拨动,而后愈奏愈响。
“桃、花、村?”
。
改造过的浴室外的鞋架上摆放着两双木屐,而屋内,不只是花洒、水箱和地漏,连姚叔他们头批出炉的瓷砖也铺设完毕。进去一瞧,和槿荣曾经亲自设计过的浴室几乎没两样。
打开淋浴,饱满有劲儿的水流冲在她的肩背上,很快,肌肤上便凝滞着晶莹的水珠。
槿荣不由得想起她这几日在玉璧上看到的场景。
打眼望过去,村中绿油油的一片,画卷上分布的千余圆点几乎都是健康而干净的绿色;只有少数身体不适的乡亲们仍旧是浅浅的橙色或者黄色。
“营养提升了,生活环境也越来越干净的话,病弱的人数总会慢慢减少的。”
槿荣心想着。
享受过由稳定的水温与水压带来的畅快淋浴体验后,她用布巾包着头走出浴室,抬头迎面见到院子外的桃花早已悉数开放,随风摇曳。
施施然地摸出玉璧,槿荣看到了不远处桃花源外又是一年繁英争艳,美不胜收。而更远方的小路上,傅坚亲率的小一帮人正跟着周存福的步伐,逐渐往桃花村的方向而去。
“千里迢迢来赏花,好兴致。”
傅坚他们的脚步越快,表情越是兴奋,槿荣就越是觉得好笑。
看得入了神,头顶湿漉漉的乌,沾湿了槿荣肩膀处的衣衫。身后裴松大步走进,接过她头上的大布巾,指了指翠绿的玉璧:“可是在担心傅坚他们的事?”
槿荣笑着摇头,稍的水珠轻轻落下,散木槿的芬芳。
系统画卷上,昔日村落的小桃花标记如今又成了一幅画轴;而与上次外人扑空时又有些不同,它虚虚实实,上印着一朵桃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