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清单很多吗”
凌嘉木没养宠物经验,很是好奇。
段永年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怪我太惯着他。仅仅是衣食住行中,食这个栏目就是整整十三页。
包括不吃绿色蔬菜,不吃黄色水果,肉只吃里脊、外脊和上脑部分,羊肉不吃三岁以上,骨头要把边角骨刺剃干净”
凌君寒垂眼扫过小白虎,嗤笑道“娇气包。”
段无心满脸涨红,别扭侧过脸。
猛虎事儿你不懂。
好一会儿,段永年终于把一大包行李收拾完毕,递给凌嘉木“辛苦凌副官,心心就拜托你们。”
“不辛苦不辛苦,我高兴都来不及。”
凌嘉木成为今晚最快乐赢家,现在笑得露出一整排牙齿,心情倍儿好。
他左手拎着一大堆东西,右手忍不住往凌君寒怀里薅了一把。
凌君寒把他手拍下去,没什么耐性,“去,把机甲开过来。”
“哦,马上。”
凌嘉木悄悄用手滑了一下皮毛,才恋恋不舍松了手。
段无心自始至终一直温顺地趴在怀里,仰头嗷嗷叫了两声,算是告别。
他不打算用翻译器说话,到了新环境,装聋作哑也许更好。
段永年看着段无心落入他人怀里,靠在门口,眼眶微润安抚,“有空我去看你。”
亲儿子养了这么久,这会儿竟然心生了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
淡淡悲伤。
今后日子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目前形势逼迫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外面风大,段无心忍不住又朝凌君寒带着温度脖颈靠了几寸。
刚好那人回头,薄唇擦过耳根,温热而干燥。
就,很是碰巧。
段无心往旁边躲,没躲掉,现耳朵尖儿又被重重地捏了一下,毫不客气。
这人大概是有什么怪癖,老是喜欢拽耳朵。
他僵直着身子,任凭那双手无规律。
都要跟着回家了,这就是寄人篱下,任人宰割,随他去吧。
于是,耳朵被捏了一路。
真把自己当小玩意儿了。
段无心怀疑,再这么捏下去,耳朵早晚得起一层茧子。
仔细想想,还是肚子摸着比较舒服
但这个要求太羞耻了,他不可能开口。
嗯,绝无可能。
段无心抬眼看向机甲窗外,很普通一个晚上,雾蒙蒙,只有几颗零碎星星。
今晚生一切过于突然,他到现在还没完全缓和过来,心跳仍然一片混乱。
至少,他现在有了仇杀对象。
日复一日平静生活投进了一颗石子,就再也无法平静。
玻璃上印出凌君寒侧脸,他头往后梳着,落下几根零散碎,一点都不像个刚正不阿军人,倒像个黑道头头。
男人仍然是淡淡面无表情,头微微靠在后座,半阖着眼养神。
看起来实在不太好相处,段无心至今不知道凌君寒为什么要救他。
是出于好奇一时兴起,亦或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