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玩弄我的感情吧,不要搞、搞我的事业了……”
十分钟前,饶青案约的司机突然打电话说有事来不了接她,她当时虽然生气司机不守约,但还没崩。后来她重约车,一直没人接单,雨还越下越大,她的神经在某一刻就崩了。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饶青案多个月,或者说多年以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爆,父亲的病重、去世,身上的巨债,上司的打压,同事的嘲讽和排挤,事业的一蹶不振,职场上屡遇小人……
“爸爸……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呜呜他们都欺负我……”
饶青案抱着墓碑哭得比此时越下越大的雨还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开始打嗝,“呜呜呜呜呜呜呜嗝~呜呜呜呜呜呜都欺负我呜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嗝……”
饶青案哭得专心,完全没注意到符骁的接近,直到感觉到一直淋在身上的雨消失时,才意识到什么。
她抬起红肿的泪眼,看见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符骁,整个人都是懵的,“嗝~”
符骁的眼神复杂,盯了她几秒,俯下身抓起饶青案的手,把伞塞在她手里,酝酿了一下,说:“哭完就早点回去,雨下得很大。”
符骁站直身子,转身,裤脚却被饶青案捏扯住,他垂眸,带着疑惑看她。
饶青案泪眼汪汪仰头望着他,哽咽着说:“要不然你玩弄我的感情吧,不要搞、搞我的事业了……”
符骁:“?”
“我以前、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大不了让你、对、对不起回来,但是,你能不能,别搞我的事业……我好不容易、有戏演……”
饶青案哭着一抽一抽地说。
符骁:“……”
大概是雨太大了,淋到符骁的脑子模糊,完全听不懂饶青案在说什么。
饶青案站了起来,手里握着的伞晃了晃,差点戳到符骁的眼睛,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气,重拿回伞,遮住他和饶青案。
“你又不给我伞了吗?”
饶青案瘪着嘴,委屈巴巴的,“怎么说要回就要回啊?你怎么这样啊?”
“你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我送你出去。”
符骁无奈道。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
生怕符骁直接丢下她,她又马上拉住他的衣服补上一句,“你也别走。”
“答应什么?”
符骁眉毛微皱。
“你可以玩弄我的感情,但不可以玩弄我的事业。你玩弄我的感情吧,符骁。”
符骁想说我没这个恶味,但话到嘴边停住了。
兔子精突然回到大灰狼窝,求着大灰狼吃她。断线的风筝突然从树上飞下来,对追风筝的人说,我随你处置。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有力地砰砰跳,深藏内心中的小恶魔趁势而起,在灵魂中大放厥词。
符骁屏蔽掉心中的小恶魔,淡淡说:“先出去再说。”
此时符骁已经想明白,大概是饶青案在剧组遭遇了什么不好的待遇,以为是他指使干的,所以才提出这么奇妙且荒谬的请求。他没有对此澄清,实在是饶青案邀请他玩弄她的感情这点太过有诱惑力了,恶魔符骁在叫嚣着答应饶青案这个脑子不大清楚的女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