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夏郡王,如今我们晋王府虽然势微,但也不能他们能欺压的,她如果敢做什么,定会让她颜面扫地。”
相雪露之所以不对乔芊语的话生气,正是因为从来没有将她放到眼里。
无论是从家世还是才干还是德行。
她将先前放在一旁的信随手拆开,抽出一张信笺。
果然是乔成文写的,里面长篇大论,相雪露懒得细看,只看了一个头尾。
大概就是希望她能摒弃前嫌,和乔芊语好好相处,下月去出席一下她的婚宴,给她做个脸。
信笺里还夹着乔芊语的婚帖。
相雪露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一开始就是自己不要脸,到头来却要求别人给他脸。
这不是犯那什么吗。
于是只当乔成文说了一通废话,将信笺连同婚帖一通交给了徐嬷嬷:“让人拿出去烧了。”
这种东西,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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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芊语轻快地走到慕容越的马车前,看他正在指挥着仆从放置东西,便愉悦地直接说:“阿越,晋王妃收下了我们的婚帖。”
“有她来,说不定别人也会对我高看几分。”
她说完这句话,本以为慕容越会感到高兴。
毕竟她的出身算不上好,有个曾当过外室的母亲,在子爵府里也排不上号,配给宗室郡王还差了些。
虽然不喜欢相雪露,不想让她抢了风头,但不得不承认,有相雪露给她做脸,对她来说更有利。
自己未来妻子的地位因此水涨船高,无论如何,对慕容越来说也是给好事。
但话音落下去好久,都没有听到慕容越的回话。
乔芊语抬头望去,这才现,慕容越正冷冷望着她。
“郡王爷……”
她有些心惊胆战,试探性地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此事不用你擅作主张,婚帖的事自有本郡王做主。”
“你以为了婚帖,她就会来吗?上赶着把脸送给别人打,以后少做这种蠢事,别忘了本郡王娶你的原因。”
慕容越语气十分冷漠,甚至有些严厉,仿佛不是在与自己的未婚妻说话,而是在一个不得力的下属面前训话。
他说完这句话,就径直跨步进了马车,不再看乔芊语一眼,只余马车的珠帘落下出的噼啪声。
乔芊语待在原地,望着他马车的方向,半晌没动,手指上被捏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