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忡着脑袋侧回来,风向所扰,短发在额前朝一边凌乱。
这三个字。
太重了。
他第一次听她说“爱”
这个字眼。
比喜欢重上千百倍。
就只消这一瞬,陆长鹤自以为淬炼了一身的坚韧,他所有的姿态,数年如一日的冷硬躯壳,在她毫不犹豫说出这三字的一瞬,土崩瓦解。
她说爱他。
沈离口袋里捂热的手去探他一侧的,冰凉透顶的大手,滚热传递,眼里满是炽烈的真挚,神情却平静稳定,像安抚,又郑重承诺着:“我会成为你的依靠,会拾起满身泥泞的你,我会爱你。”
“无论怎么样,你是完美或残缺,是高位之上亦或尘埃之下,我都会爱你。”
世界按下静音。
吵嚷隔绝。
他耳边只剩下她如此坚定而热诚的告白。
她认真的视线倘过六年光阴,同他讲些胜过无数婚礼誓词的话语。
她深知这世上再不会有如他一般热烈又痴笨的人,所以她才会爱得这样热烈。
她会坚毅地独当一面,会挡在他身前,一如他从前那般,将他视作全世界,告诉他命运多舛不是他的错。
她会一点点将破碎的他拾起珍藏,再耐心拼整。
曾经那个可怜兮兮,胆怯不前祈求依靠的小女孩,在紧握他的手。
告诉他。
她会成为他的依靠。
她会爱他。
第83章敬岁月
经过二次商议,小狸猫“冬冬”
最终改名叫“咚咚”
。
陆长鹤说是她喜欢的冬天。
也是幸福敲门的声音。
无厘头的解释,但这样一想,这只猫都变吉祥了,所以沈离还是夸了他脑回路挺棒。
这年的三月二十,沈离的生日刚好碰上罗森退役赛回国,决定双喜合一,凑一个酒桌庆祝。
在赛场上奔腾十几二十年,罗森也算名誉双收,满载而归,一经退役消息出来,国内外方程式赛事圈消息报道就传开了。
聚会在晚上,中午罗森忙着跟队里吃完散伙饭,晚上又来忙着陆长鹤一伙人吃。
也在这个场子才得知陆长鹤把他苦等六年的白月光追回来的事。
一晃经年,罗森也没什么好说,他的圈子见惯了视感情如流水的人,像陆长鹤这么纯爱的还是头一个,举杯祝福:“那就恭喜你俩,结婚别少我一份请柬啊。”
沈离在旁边,陆长鹤滴酒也不敢沾,以饮品代替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