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侧切,撕裂,生产的罪悦初受了个遍,光是产后缝针,无麻药的情况下,缝了三个半小时。
肖旭虽然没有陪产,但一直在产房外等着,不能说感同身受,但知道悦初受了多少苦。
“初一那么漂亮的姑娘,生产完前后肿的一样高,二十天下不了床,吃饭都得躺着,每次看到那条疤,我觉得把我的命赔给她都不够。”
肖旭渐渐湿了眼眶。
“女人都一样,谁还没受过这个罪。”
肖母不屑,她还生了2个呢,怎么没见有人心疼。
“妈,你给了我生命,我感谢你,孝顺你。可是初一和我非亲非故,只是因为嫁给我就要受这么大的罪,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肖旭说的坚定,肖母听着刺耳。
“你个缺心眼的二五仔,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
肖母词穷,不断重复这一句。
“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别的女人可以,我肖旭的女人不行。”
肖旭直接打断肖母的话。
“后来我想让你来帮着带凝凝,您才来了三天就和初一说头疼脚痒。
有一次午饭刚做好,孩子饿了要吃奶,初一喂完奶再出来,桌上连一副碗筷都没有,全让您收回厨房了。怎么,你是打算不让她吃饭?”
“胡说,小晶见她出来,不是给她端出来了吗。”
肖旭冷笑一声,“端出来?端出什么来?是你们吃剩一半的炒白菜,还是剩半碗汤水的凉拌黄瓜。
妈,她还在月子里,就连一顿热饭都吃不上了,如果小晶的婆家这么对她,你能忍吗?”
肖母脸上一会青,一会白,色彩十分丰富。
“村里的人嘲笑我没有儿子,可我肖旭顶天立地,老婆聪明贤惠,我的姑娘是这世上顶好的,一定不比他们的儿子差。
现在这种环境,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未知数,您也断了让悦初再生儿子的念想。
至于帮衬家里少,疫情后各行各业都大受影响,建筑行业尤其明显。
我从村里出来,没背景、没人脉,在t市过得远没有你们想象的好。以前我报喜不报忧,家里需要钱,我少吃两顿饭也能挤出来,可我现在是真的没钱。
大哥的房子我给他买了,小晶的工作我花钱摆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能无底线为别人兜底。
我爸走得早,我一定会给您养老,可是帮衬家里少的话,您就别再说了吧。”
俗话说,钱是人的胆,更是男人的尊严。以前无论肖母怎么要钱,肖旭不愿母亲担心,也不愿让村里的人瞧不起,总是东拼西凑给了肖母,没想到这些年持续填补家里,最后还是落了埋怨。
肖母见讲理说不过肖旭,开始撒泼大哭,一会说老伴死的早,一会说自己有病,一会说肖旭不孝顺,想肖阳和肖晶。
肖旭心烦意乱,不愿再听,打开卧室门正对上继父在外扫地,肖旭朝他点了点头,回了3号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