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木揪着丸子头露出来的梢,使劲往里塞,一边想手上一直塞。
“一年前吧!记不清了。”
傅瑾言又问:“为什么不说。”
苏木:“也不重要,有啥好说的……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信。”
“我们?”
傅家和枫桥之前的那些佣人,甚至她的父母。
“我自己心里有数,况且我也不矫情,小小的胃病而已,还能打倒我?”
苏木五岁就学会爬树,从树上摔下来除了在外婆跟前哭声大,别人都别想见她一滴眼泪。
七岁开始打群架,成天鼻青脸肿的。
十岁外婆去世前告诉她要坚强,不能掉眼泪,她强忍着没掉一滴泪,她失去了最强的后盾被接回苏家。
十二岁开始学习拉丁,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韧带拉伤她都不敢给父母说,怕不让她继续学,疼一个星期她都忍过去了。
大伤小伤太多了,没有人心疼,如今一个小小的胃病而已,她怎么会放在心上。
傅瑾言握紧了拳头,“医生说胃病会延成胃癌,你觉得不重要?那什么在你心里重要,是祁潇,还是说马上跟我离婚重要?”
他站在苏木背后,看着她宽松的t恤衫领口露出的雪白的皮肤,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懂她了。
苏木盯着窗外,自嘲一般,“我们的事能不能别把祁潇扯进来,我就算得胃癌死了,那也是我自作自受,跟别人没有关系。”
枫桥的佣人看不起她,她也没有太多的经济收入,饮食不规律引胃病,她只怪自己没本事。
他们的事还老是牵扯到无辜的人,苏木深感无奈。
“苏木,我们不可能离婚,你也别想着跟他再有一丁点接触,上次的事我可以忘掉,不代表我会再任由你跟其他男人接近。”
傅瑾言几乎是咬碎了牙才说的话。
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恨不得弄死祁潇。
弥漫着的火药味,让苏木后脊背凉。
“我看不懂你傅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