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眼中黯然,随之闪烁着癫狂,“哈哈哈,你嫁入宁国府,就是宁国府的人,生生世世都是。
我就是宁国府的土皇帝,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上你!”
秦可卿如遭雷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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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耳边传来一道缥缈苍凉的歌声,由远及近,几乎在二人耳边炸响。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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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银蝶儿跌跌撞撞跑了进来,面色慌张道:“老爷,不好了,不知从哪儿闯来一个疯疯癫癫的癞头和尚,也不知怎得闯入了内宅,说是老爷的病他能治得!”
“癞头和尚?”
贾珍电石火光之间,面色大喜,反手对银蝶儿就是一个耳光:“癞头和尚也是你个贱婢能叫的?快去请神仙进来!”
又看向秦可卿柔声道,“媳妇,青春易逝,莫负流觞,待神仙治好我,我便一刻不再等,你先去吧!”
他已然查明,贾瑞所有的变化,源于在将死之时癞头和尚给他送了风月宝鉴,不仅活了命,更是脱胎换骨。
甚至,他已然断定,就是贾瑞下的黑手,还传了这个腌臜货一身匪夷所思的本事。
既然,癞头和尚能救贾瑞,便也能救他,动了众多力量,四下寻找癞头和尚。
没想到,救星真上门了。
秦可卿柳眉微颦,又如蒙大赦,蹒跚退了出去。
出门正好看到一疯癫落脱,麻屣鹑衣的和尚。
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
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臜更有满头疮。
“老神仙,我的命可能更改?”
秦可卿深吸一口气,颤声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癞头和尚上下打量着秦可卿,打了个佛礼,叹息道,“檀越是上了薄命司的风流怨鬼。
名录薄命司,命势已注定,无从更改!”
秦可卿道:“我的命势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