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赶紧抓住他的手走出房间,然后给他穿上外套。
“现在是在哪家医院?”
她见厉北川没有回应,只是垂着头,眼睛笼罩在阴影里。
她拿过他的手机回拨那个号码,了解到了情况后,立即开车带着他去了医院,一路上他没有说话,显得很紧张很不安。
到了医院,她停好车。
厉北川下车的时候,没站稳,差点摔去,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他,她什么都没说,拉着他朝着医院跑去。
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她想到了之前厉母说的话,好像那个时候就在告别了。
本来以为到了后会是厉母在抢救,结果医生通知他们,“抱歉,我们尽力了。”
“什,什么意思?”
姜暖暖不可置信地看向医生。
“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我们尝试了几个办法,还是不行。”
按理来说,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可这是厉母,身份在这里,他们还是得试着抢救,却实在不行。
“你们家属去见最后一面吧。”
姜暖暖立即去看厉北川,厉北川却是轻轻将她推开,自己走进了抢救室,将白布给掀开,看到了苍白如纸的厉母。
看了一眼后,他将白布重新给厉母盖上。
他的手机在响,他却没有看一眼。
“我看一下是谁给你打电话。”
姜暖暖说了一声后将手机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来,来电显示:厉轩宇。
是厉父的电话。
由于迟迟没有接,铃声结束了。
但马上又打来第二个,厉北川让她接。
“喂,公公,我是暖暖。”
“你婆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现在什么情况?”
厉父急切地问道。
“婆婆割腕自杀,抢救无效。”
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她和厉母只是相处了两次,逛街那一次厉母给她买了很多东西,目光总是柔和而慈爱地看着她,怎么就这样没了呢?她心里堵的慌,像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
厉父在外面出差,他现在要赶回来。
“给殡仪馆打电话。”
厉北川对姜暖暖说,他的嗓音又涩又紧,还夹杂着几分空洞。
“啊?”
她愣住,“不等你爸回来吗?”
他的眼神扫过来,漆黑的瞳孔里好似没有光亮,原本已经有了轮廓的黑洞瞬间扩大了,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深渊。
她只觉得心脏在这一刻揪着疼。
“不等。”
他说,冷冷地不带一点感情。
随即便联系了殡仪馆,将人拉走,当天晚上就火化了,什么仪式都没有准备,等厉父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已经装好的骨灰盒。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火化的?”
厉父上前来一脚踹在厉北川的肚子上,厉北川踉跄了几步,姜暖暖赶紧过去扶住他。
厉父却不解气还要打厉北川,姜暖暖气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和手臂,给了他一个狠狠地过肩摔,将他摔在了地上。
“有话好好说,别打人!”
她冷冷地看向厉父。
厉北川是她罩着的人,谁都不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