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朔顿觉好笑,把手伸在他面前,“你先咬我一口,等你撒完气之后,我再帮你穿。”
宋谨目光落在那只苍劲的手腕上,舔了一下自己的犬牙。
在青朔期待的目光下,攥过他的手腕,张嘴大力地咬在了腕骨处。
腕骨处的骨头凸起,牙尖嵌进皮肉里,留下一圈暗红色的痕迹和冒出的血迹。
宋谨打量青朔的神情,对方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起来,倒是有些像高兴?
宋谨咬了一会儿,血腥味进入到鼻息。牙酸之后,终于松了嘴。
青朔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个牙痕,双眼流露出一丝暖意。
宋谨目光一言难尽,“傻了吧你,被咬还能如此高兴?”
青朔拿出一个小碗,倒了烈酒进去,再把银针泡在里面。
青朔低声应了一声,“当然高兴,在我们苗疆,牙痕也是个风俗。”
宋谨敛眉,一股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什么风俗?”
青朔瞥了他一眼,“苗疆求爱时,会让心爱的人咬自己的手。如果咬出血,甚至咬出血印,则表示对方很倾心,愿意接受自己的爱。”
青朔看起来心情是真的很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柔意,“在苗疆,这叫做咬手定情。”
宋谨面色微红,撇开头不去看他。
青朔凤眸微微上挑,此刻春风得意极了,“青山不老存痕迹,见那牙痕如见人。”
情话张口就来。
宋谨忍不住红了耳尖,心里仿佛被一股蜜和暖流给包裹。
——
“很痛吗?”
右耳耳垂红彤彤一片,那根线头穿透耳朵的薄肉,垂在半空飘荡着。
宋谨忍不住拿手去摸,被青朔捏住了手,“现在还不能碰,等消肿了之后才可以碰,要不然不容易好。”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掉落个不停,浸染了小块的衣襟。
宋谨总是感觉自己的右耳有些不自在,细小尖锐的疼痛一直停留在上面,也觉得很奇怪。
宋谨趴在软榻上,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内,瓮声瓮气道:“明明就很痛,你还骗我不痛。我觉得我耳朵都在嗡嗡响,不自在极了。”
青朔放低了语气,“过几日就好了,这耳洞好得很快的。”
宋谨偏头看他,目光落在青朔小巧惟妙的耳坠上,“我的不会像你这么长吧?”
青朔戴的耳坠垂落至肩的位置,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晃动,看起来有些累赘和不习惯。
青朔伸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耳坠,眉眼柔和,“不会,知道你不习惯,不会给你准备我这么长的。”
青朔侧身,从桌上拿出另外一只缩小版的耳坠,“这个很短,你看看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