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余凯心里就酸涩的厉害。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余毅就靠在窗边,透过窗帘缝隙看着他们在自己窗台下,一点一点的挖掘。
他看了眼后面:“很快,你就会离开了,对吗?”
余忆恢复成往日可可爱爱的小孩模样,一点也没有在邵敏面前那般阴森鬼气,调笑道:“舍不得我吗?可是我守了你八年耶,都腻味了呢。
要不是被困在这里,哥哥今年也是和你同岁的小朋友了。
要是缘分再深一点,说不定咱们都在一个学校,甚至同班学习了呢。”
余毅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
就在这时。
枣枣蹲在窗台下面,拿着张嫂递过来的园艺小花铲,嘴里奶声奶气的唱着歌,冲散了笼罩在余家的阴霾。
“碎!兔!汪!狗!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挖~挖小小的鬼鬼~送他去投胎~~~”
6松年在一旁听的,恨不得上前去捂住她的小嘴巴。
这团子也不看看现在这么严肃紧张的时刻,怎么就没得点眼力劲儿呢?
但、不得不说,唱的挺好,哈?
软软糯糯,可可爱爱的小嗓音唱进在场的大老爷们儿心里。
余凯父子俩看了眼枣枣奶萌的小样子,心都要化了。
就连邵敏也不由得多看了枣枣一眼。
自嘲的想,要是她当初也生的是个女儿,事情是不是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枣枣的小嘴巴一直重复这句话,就跟念经一样。
突然她的小铲子‘铛’的一声戳到什么硬物上了,她眨了眨眼睛说道:“好像挖到了哦。”
余凯父子俩将上面的泥土刨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那感觉如坠冰窖,就连站在后面的6松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着下面只有一臂长的盒子,余凯父子俩忍着这股寒意就要动手将其拿起来,却被枣枣叫住。
“不可以哦,凶凶的,碰到会伤身体倒血霉哦。”
本就是汇集了怨气的阴木,再加上这般残忍的封钉之法,这上面的煞气不言而喻。
见她就要伸手,6松年眼疾手快将她拎住,皱眉说道:“找个师傅来吧,你不是说伤人吗?”
枣枣被他拎着背带裤在半空中晃了晃腿腿,伸出带着泥巴的小手扒拉他:“我可以啊,不怕哒,放我下来啊!”
6松年俯身凑近她,眼含担忧的确认:“真的不会有事?”
枣枣伸手在他脸上推搡了一把,看着他脸上的小手印,不耐烦的心思压下去,心虚的点点脑瓜。
“小明说过枣枣很特殊,这些脏脏的东西都不会伤害我。”
余衡青在一旁听着,连带着看枣枣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几分疑惑和探究。
6松年将她放下来,就这么站在她旁边,要是有个什么突状况,他还能替她挡一挡。
枣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玻璃心哥哥在想什么。
只见她小手往那盒子上一放,肉眼不可见的浓郁煞气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似的,一溜烟儿的缩回盒子里。
她绷着小脸‘哈’了一声,将阴木盒子拎了上来。
邵敏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余衡青见她这副样子,实在没忍住刺她两句:“你退什么,有本事干这种事,现在再来害怕,是不是晚了?”
说罢,余衡青看向6松年:“你抱着枣枣站到后面去,谁种的因,谁来尝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