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康的生母乃是苗疆圣女,被男人所惑叛族私奔。
可当她大着肚子到了京都的时候,才现那个对他甜言蜜语的男人,早就有了妻室。于是只能屈居为妾。
为了孩子,她一忍再忍。
安世康9岁那年,苗疆的人找上门来。
安家人为了避祸,就把他们娘俩给交了出去。
安世康的母亲以叛族罪被折磨而死,安世康也被种下了血蛊,双腿残废,在痛苦和屈辱中长到了二十岁。
五年前太子途经苗疆看到安世康,被他的聪明才智折服,将他收为幕僚。并且帮他杀掉当年背叛他们娘俩的安家人。
安世康感念太子的知遇之恩,这五年里为太子出谋划策,设计谋害了萧玄辰,又帮助太子渔翁得利登上储君之位。
当初太子也曾找苗疆的族长要过血蛊的解药。可血蛊的母蛊早已死去,这个蛊无药可解。安世康就也死心了。
“即便没有母蛊,我也有办法帮你引出血蛊。”
云婳自信地道。
安世康愣了一愣,可很快他就摇头拒绝:“即便你真能治好我的腿疾,可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而你的交换条件,不过就是让我背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若非殿下,安某此刻还在苗疆受苦。这一生,安某都绝对不会背叛太子。”
云婳道:“救你的并不是太子,而是你自己的聪明才智。你虽是一介废人,可你却能在苗疆族长的手底下活下来,便足以说明一切。”
“太子那样高傲自负的人,怎么可能会突然看中一个低贱的苗疆人?不过是你的族长为了讨好太子,才将你送了出去。至于血蛊……事实上母蛊根本没有死。而是在你离开苗疆的时候,被转赠给了太子。因为母蛊除了能解你的血蛊之外,也能将你杀死,防止你背叛。”
安世康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不不!这不可能!你为了离间我和太子殿下,居然连这样的谎话都编造得出来!”
“是不是谎话,你自己就可以验证。”
云婳道:“你出身苗疆,自然也该知道母蛊需要人血喂养。养得老的母蛊甚至一顿能喝干一个人的血!而太子这事情如此隐秘,当然不会假手于人。他肯定会把母蛊就近养在东宫。你时常出入东宫,可曾现什么异常?”
这么一说,安世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去年有一日,他临时有事,半夜赶到东宫见太子。
刚到太子寝殿门口,就看见一个宫女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太子脾气不太好,怒时处死几个宫女根本不算个事。
他本来也没在意,只是在走过去的时候无意间瞟了一眼,现那宫女浑身的血都被放光了。
当时他就有点奇怪,太子要杀人,为什么要放光她的血?
当他进到殿内的时候,也根本没有看到殿内有大量的血。
所以,那血又去了哪里?
此刻听了云婳的话,前后一联想。
他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
知遇之恩,难道都欺骗?
太子待他格外恩遇,难道都只是因为利用?
等到自己的价值被榨干后,他是不是就会反手就弄死自己?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安世康虽然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动,冷冷地道:“莫以为你能拖延很长时间,安某最后说一遍,要么交出账本,要么我从你的尸体上取出账本!”
云婳叹了口气,只好把账本交了出去,低声在安世康的耳边道了句:“母蛊的进食时间为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两天后正好就是十五了,安先生记得去一探究竟!”
说完,她哼着歌儿阔步离去。
安世康握着账本,望着云婳的背影良久沉默,脑海里一直在思索着她刚才的话。
而前殿里,这个时候众人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见到云婳来了,萧玄辰才退后几步悄悄地问:“怎么样?账本到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