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通启面庞上骤然升起的骇然,秦浮急忙紧跟着说到:”
我只是师傅身边的一个道僮。“
”
哦~“
通启拖了长腔,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师徒的话,哪怕这个青年毫无修为,怕也是在整个大唐王朝横着走的存在,哪怕是明面上的横着走,也足以让太多人的忌惮与猜测。
道僮就好说多了。
蜀山宗门后山上的那位老者的此举在通启看来不过与这位叫秦浮的青年有了什么羁绊,替这位青年续了命了解因果罢了。
修为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比如现在这位通启大师的程度,他们对因果重视无比。
这边通启干刚刚沉默下去,那边顾耒就红了眼眶,看着秦浮,带着哭腔问道:”
为什么这些事情你都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次下山出来你说去寻找游方术士你可没有说是找人救你命的。“
秦浮叹了一口气,随后停下脚步,站在顾耒的面前,摸着头柔声说道:”
师傅所言都是定数罢了,一饮一琢都是因果,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顾耒抹着不停掉落的眼泪,泪眼婆娑的问道:”
如果找不到游方术士治好你的病,那你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
这次下山一定能够治好我的病,相信我。“
秦浮转而将放在头顶上的手掌拿了下来,替顾耒擦去涌出的泪水,迎上顾耒的目光,柔声且坚定的说道。
看着依旧不停涌出眼泪的顾耒,秦浮欲言又止,拉起柔荑,顺着官道走去。
漆黑的夜幕中,只有官道上两侧微微亮起的橘黄光芒,指引着方向蔓延到远方。
官道的两旁依稀还能看到燃烧殆尽的灰烬,却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形,在先前从宁江镇到宁海镇的时候官道上好歹还能看到些许人影,可是出来了宁海镇到现在官道上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就连寻常东奔西跑的商队也不见任何踪影。
这条官道上静悄悄的,只有顾耒偶尔的抽泣声。
“行了久的时间,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下吧?”
看着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在前面闷头赶路的通启,秦浮看了眼身旁得
到顾耒,轻声的问道。
通启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憨厚的面庞之上浮现一声歉意,“阿弥陀佛,那么就以秦施主所言今夜就在这里稍作歇息吧。”
火堆前,顾耒已经寻得一处平坦的地方,盖上一个厚厚的棉袄昏昏睡去。
“通启大师,你的身体确定无恙吗?”
看着面前盘膝闭目拨动佛珠默念经书的通启,秦浮不由得出声问道。
“无碍的。”
手中滚动的佛珠停下,“无碍的,这点甚至根本算不上伤,不过是在回溯的过程意外被打断。”
“回溯?”
秦浮听到这两个字,联想到先前在那个院子中生的景色,虽然不懂,但是大为震撼。